虛天一身黑衣不沾一點灰塵,他剛才伸進赤屍身體的手,沒有帶一絲鮮血,仿佛剛才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般,虛天臉帶微笑說:“別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你幹爺爺師傅好嗎?幹爺爺師傅被自己親人一般的幹孫子徒弟看著會很傷心的,幹孫子徒弟你可要體諒人家啊,這隻東西可是特殊屍物的一種,而且比陰屍更難纏,如果按一般的方式隻是弄碎他一兩個頭和心髒之類,可殺不死他的,所以隻能從內部破壞他了。我剛才隻是稍微把那東西體內的空間稍微混亂罷了,隻是很稍微的。他體內的空間一混亂,那些內髒位置自然會有稍稍變動了,身體的構造自然就會破壞,肚子裏的東西逆流是當然的了。這隻東西是已死之物,殺了他便是對他最好的解脫。”
虛天臉色一冷說:“再說,膽敢吃我幹孫子徒弟的臭東西,讓他痛快地了結,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還想要好點的死法?妄想!”
虛天的表情轉為微笑說:“比起這些無聊的東西,把第二個傷害你的家夥處置了吧。”虛天伸手向前一執,一拖,把不知躲在哪個角落的陰司拖了出來。
陰司被拖出來後先是愕然,看到虛天一瞬間連忙求饒,不斷自打嘴巴。虛天冷漠看著,直接把陰司扔給劍明晴說:“怎麼處置就由幹孫子徒弟,你來決定吧。”
劍明晴沉默看著跪在身前戰戰抖抖的陰司,緊緊握住拳頭。
殺了他?他曾經兩次將自己置身於險地,就應該該殺,但自己真的下得了手嗎?
劍明晴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還是算了。反正自己現在沒有事。再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對錯,對方也隻是為了生存。
劍明晴正要開口,陰司目中青光一閃,突然暴起,用手叉住劍明晴的脖子。
劍明晴一愣問:“你幹什麼?”
“幹什麼?反正都要死的了,即使我是你,在這種情況下,也絕對不可能放過我,我怎麼都要拚一次。”陰司表情扭曲對著虛天說:“如果你不想你的寶貝孫子和我一起同歸於盡就最好不要動!”
虛天吹一個口哨說:“狗急跳牆嗎?我家的小天使,還是那句怎麼處置由你決定。”
劍明晴看了虛天一眼,再瞧向眼神充滿著瘋狂的陰司,他沒有驚慌,沒有絲毫被人要挾所擁有的表情,劍明晴的眼神中隻有複雜,有時候你想放過一個人,他卻偏偏要把頭往你的刀子上撞。
陰司也感覺到此時的氣氛與他想象的不一樣,心裏一震,眼中泛起一絲驚恐說:“怎麼?你們難道認為我連殺一個孩子的力量也沒有嗎?”
劍明晴閉上雙目淡淡說:“幹爺爺師傅,給他一個痛快吧。”
或許,這個世界上仁慈和善良都是不應該存在的。
“好叻。”虛天應了一聲說。
陰司打從心底恐懼到瘋狂了,他雙手用力想要給劍明晴做成傷害,給點顏色虛天看,讓他感到些威脅,而然卻發現手中莫名其妙地一空。
不知什麼時候劍明晴已經站在虛天的身邊,虛天悠閑地說:“你不是沒有殺掉一個孩子的力量,而是沒有在我麵前殺掉任何一個人的力量。”
陰司恐慌了,他打從心底感到絕望,慘叫著轉身便逃。
虛天沒有去追,他悠閑地和身邊的劍明晴說著:“幹孫子徒弟,你知道大虛空撫手的第二重是什麼嗎?第一重‘取物’是無視一切物質,隻注視存在空間位麵裏要取之物,而虛空撫手第二重是‘隔空取物’其不隻是無視物質,還有空間位麵距離,一切一所想要取之物皆可取與手中。”虛天的手向著已經逃得很遠的陰司伸出,手掌摻入空間當中,虛天的手掌在半空中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半截,虛天的手一扯。
陰司逃跑的腳步突然往後一個倉促,他停住原地,一副愕然的表情,用手摸著自己胸口的位置,帶著不解與恐懼的表情回頭看,看到虛天的手中多了一個跳動的鮮紅怪異的球體。那正是陰司的心髒。
虛天臉露微笑,手掌用力一握,啪!球體如西紅柿被捏爆一般,鮮紅的汁液綻開。
陰司口吐鮮血,雙目漸漸失去神采陰然後倒下。最後陰司躺在地上,用無神的雙眼看了劍明晴一眼,不知是在後悔,還是在怨恨,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更正確來是,已經沒有意義了。
劍明晴愣愣站在原地看著地上陰司屍體,劍昕走到他的身旁握住劍明晴的手,劍明晴開口說:“幹爺爺師傅,我累了,回去吧。”
虛天擦掉手中的鮮血說:“這可難辦了,難得來了,怎麼能不去拜訪一下墓穴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