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純和厲衡的婚禮在五月一號這天如期舉行,蔣家這邊請了最優秀的婚慶公司承辦這次婚禮,場麵布置頗為壯觀。
一大早蘇純就被叫起來化妝,坐在梳妝鏡前的時候她還困頓得睜不開眼睛,幾個伴娘就在一旁輪流和她說話,實在不行還要伸手輕輕地推她兩下。
沒辦法,孕婦嗜睡。因為厲某人辛勤地澆灌,她在去年年底懷上了寶寶,如今五個月了,腹部已經顯山露水。
雖然大著肚子穿婚紗看上去有種很怪誕的感覺,不過蘇純和厲衡都很開心,厲衡還在周濟揚他們那幾個人跟前吹噓,看,小爺能幹吧,一大一小娶回家。
他哥厲言當時根本沒甩他,其他幾個人紛紛轉過頭去吐了。
新娘這邊是昏昏欲睡,新郎那邊剛好相反,從頭天晚上就開始熱鬧,跟幾個伴郎一起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照樣精神抖擻爬起來了。
蘇純化好就跟幾個伴娘在房間裏說著話,伴娘們的話題無非就是過會兒要怎麼怎麼戲弄厲老二,蘇純笑著說:“你們可悠著點,他可不像大哥那般好脾氣。”
伴娘阿雪說:“那他還敢怎麼的?難不成把我們打飛麼?”上次厲衡打人的事她是見識過的。
“他不敢這樣吧!”又有人說道。
“也說不定喲。”說話的是厲家的一個親戚,跟厲衡是表兄妹關係。
大家聽她這麼一說,都心有餘悸地看蘇純,眼神似乎在問:不會的吧?
蘇純搖搖頭,某人的人品真是堪憂。
後來厲衡來接新娘,幾個伴娘果然沒有怎麼為難他,不過這與他紅包給的痛快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當時有人在裏麵嚷著要給紅包才開門時,厲老二果斷地讓人塞進去四個厚厚的紅包,隔著房門大聲說:“我一次性給清了,你們也給我痛快點。”
伴娘們一看裏麵的人民幣,驚呼聲一片,躲到一旁數鈔票去了,頓時房門大開,任人去留。
蘇純又歎一聲:哎,人品堪憂的不止某人啊。
結婚這一天蘇純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蔣雨欣。
當時蘇純正和伴娘們說著話,蔣雨欣推開門走進來:“能聊兩句嗎?”自從上次蔣正培車禍住院後,蘇純就沒有見過蔣雨欣了,此時她來找自己不知道所為何來。
房間裏其他人陸陸續續走出去,蔣雨欣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盒子遞給蘇純,蘇純愣了下,接了過去。
蔣雨欣笑了:“你不就怕是炸彈?”
蘇純笑了笑:“是也認了。”其實她不認為蔣雨欣有那個魄力,敢來蔣宅放炸彈。
蔣雨欣目光在她身上快速一掃:“幾個月了?”
“五個月。”蘇純停了停,看著她,蔣雨欣來肯定不會隻為說這些。
蔣雨欣抿抿嘴,似在考量,終於她說道:“其實,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厲衡。”
蘇純了然:“我知道。”
蔣雨欣微微一愣,蘇純繼續說道:“你追求他不過是為了和我作對,我還知道,你心裏一直喜歡的人其實是班長。”
蔣雨欣所有的偽裝完全卸下,她竟是這般透徹,蔣雨欣自嘲一笑:“看來我什麼也不用說了。”
蘇純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晃了晃手裏拿的盒子:“謝謝。”
蔣雨欣腳下一頓,卻是沒有回頭,快步離去了。
後來在晚上,蘇純拆開那個包裝盒,裏麵是一個水晶的擺件,兩隻手合成的一個心,她知道,這是蔣雨欣對他們的祝福。
蘇純生孩子這天,產房門口站了一堆人。蔣正培,蔣雨墨,苗一依,厲家這邊除了厲言其他幾個都到了,還有蘇純的舅舅舅媽,這陣仗有點讓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