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東京生存大考驗
勿言醒過來的時候,隻覺船搖動的曆害,天已黑透。肩膀還在疼,勿言聞著江水的味道,摸著熟悉的船艙,喜不自勝,艙裏沒有點燈,船還是搖晃著前行。勿言喊潘直,潘直進到艙內,勿言開心極了,肩膀的傷也不覺得太疼痛。潘直看著勿言醒來,兩人的眼睛一下都紅了。二人真是千言萬語欲訴還休。潘直這個大胖子居然抱著勿言先號啕大哭起來,勿言也哭了。
勿言回想起落水後的的情景,恍若又經曆了一次穿越。勿言落下的時候,直沉入水底,可是很快就有人托住了勿言,勿言也活動開四肢,又是大片的荷叢水草遮天蔽日的,擋住了落水二人活動身影。潘直不愧是遊泳高手,托住勿言,把勿言帶去附近的船上.勿言也隻是輕傷,不過有支箭紮在肩膀上,始終活動不方便。到了船上,潘直就開始沒命的撐船。當明閔中他們還在繼續和匪人打鬥時候,潘直的船早撐過淺灘,繞過好幾個彎,彙入了湘沅江上的其他船隻裏了。待船行得遠一些了,潘直再幫助勿言拔掉了箭,為勿言包紮止血後,兩人才都換掉了濕衣服,潘直不要勿言撐船,隻讓勿言在艙內休息,二人都是千言萬語,可也明白現在不是敘說別後經曆的時刻。潘直出去拚命撐篙,勿言在波浪顛簸的小船裏昏睡來忘記疼痛。
潘直眼淚唰唰地,就像三歲的小孩,
“傷口不要緊吧......
就快到東京了......
我撐了一天一夜的船......
沒有流血了吧......
哇,哇,哇......”
勿言看著潘直哭成這樣,自然好語安慰住潘直,覺得他這樣也太誇張了吧???
潘直哇哇一陣子,斷斷續續說些話,又繼續出去撐船,終於在第二天晚上,在大胖子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努力下,二人到了東京。第一件事情就是商量著去找客棧住下休息再買點外傷藥。勿言慶幸二人掉下去的地方也是水草茂密,荷花遍布,明閔中要尋找二人不容易,也慶幸告訴明閔中是去大名府尋親。而不是東京。他要找也找不到的。勿言也改了男裝,潘直在勿言的臉上畫上一個大疤,勿言自己再點一些黑痣,勿言不再做蓬頭垢麵的裝扮了。
改裝時,勿言從頭上取下一支簪子,估計是自己昏昏沉沉那會明閔中插在自己頭上的,看著是支金鑲白玉簪,便遞給潘直,
“這個拿去當鋪換錢?”
“你哪來的?不是名梅給的啊?”
“那個明閔中的。”
“他,拿這個給你,你們......”
“哎,別多想,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
“他都拿這樣的貴重的東西給你,這個怎麼能去當,有家族徽記......”潘直邊看這簪子,他的口氣實在是酸溜溜。
“這個很貴重嗎?不能當了換錢?”
勿言拿過手一打量,簪子上的確有類似標記的東西,雖覺得遺憾不能換錢,勿言還是推開艙門窗戶,一揚手給扔到遠處水裏。
看著勿言把簪子扔掉,潘直好象這才放下心來,二人收拾了簡單東西,去找到客棧直睡了一天,又大大的飽餐了一頓,潘直和勿言慢慢恢複精神。潘直這才告訴勿言太夫人生辰後,自己做了些什麼。潘直先是在船上等了勿言幾天,然後又在明府附近轉悠打聽了一陣子,始終得不到勿言半點消息,隻聽說明公子帶了個美麗丫鬟回府。潘直感覺不妙,覺得再等下去不是上策,自己又沒有辦法學影劇裏的大俠在晚上飛簷走壁。而再混進府也不可能,因為畢竟隨樂班戲團已經進府一次,會有人認出。
於是潘直去找名梅幫忙。在名梅那潘直巧遇楊大人,如今楊大人正從江陵回東京。他就是明閔中的表舅公,也是名梅提到的和她滿情投意合的人,不過家裏有正室夫人做梗,一直未能接名梅家去。現在好了,楊大人東京喪事忙完,便會辭官還鄉,把名梅贖出,二人一同去大隱於市,小隱於林,他們閑雲野鶴的生活指日可待。當時大家都以為可以用表舅公要勿言的名義把勿言順利領出,卻都沒有料到明閔中會來個有喜的變故,潘直等人雖然知道這是使詐,可是也沒有辦法,楊大人為免人懷疑,便讓潘直繼續走水路,而他們走陸路,不同進同出。因為夏天要盡快將去世的人入土為安,所以潘直也先隨楊大人進京,然後再想其他辦法再回來救勿言。卻無意在大風坡又遇到強盜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