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見劍格上用翡翠點綴的獸眼似有微光閃過,再一細看,一如往昔。程錦還是未能將劍抽出。
白玉堂見狀,有些心浮氣躁,從程錦手中將劍奪來,“不就是一把劍嗎......”右手握住劍柄一用力隻聽“錚”的一聲,仿佛一記來自亙古的悠長獸鳴,那劍竟是出鞘了。
此劍光芒照人,仿若閃電衝破烏雲,毫芒萬丈,幾人這才看清這是刀不是劍。刀尖彎的不是很厲害,乍一看去很像劍。透過門外的光,刃如秋霜,凜冽而尖銳。
幾人都有些愣住了,程錦眼中有流光閃過,方才那獸眼似乎光芒大炙
,“五哥覺得這把刀可好?不如到院中試試如何?”
白玉堂愣愣的,有些難以置信,聽到程錦的話多少有些無措,正待要說些什麼,卻被程錦給拽道院中。
看到程錦一臉的期待,白玉堂隻好把刀手一擎,就聽見“颼颼颼”霜刃劈風的聲音。先前看不大很起眼,後來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緊似一刀。這刀法套路按的是掃、劈、撥、削、掠、奈、斬、突、勾、攔、撩、冚、刺,躥迸跳躍,閃輾騰挪,綿軟矮速,小腕跨肘膝肩,手眼身法步,心神意念足,真稱得起“手似流星眼似電,腰似蛇行腿如鑽”。躥高縱矮,腳底下一點聲音皆無。
眾兄長連連叫好,在心中暗暗誇讚,這五弟的刀法又精進了不少。
白玉堂練了一套刀法,漸漸收住了刀勢,把刀一背,來到程錦的麵前,將刀遞給程錦,“這刀線條流暢,紋飾精美,清光逼人,世間罕有!”白玉堂不禁誇讚道。
“五哥可覺得順手?”程錦並未將刀接過,笑問道。
“此刀不輕不重,刃如寒霜,切金斷玉,著實順手!”白玉堂摸著這刀,真真的令人愛不釋手。
“那這刀就送給五哥了!”程錦笑著將刀鞘遞給白玉堂,白玉堂未接,愣愣的看著程錦,不知如何是好。就連其他幾人,也覺不妥。
“小錦,這刀是你舊友送與你的,怎可......”
“大哥!”程錦未等盧方說完,將其打斷,“這刀是我打賭贏回來的,已經是我的了,我有權處置他。而且刀不認我為主,我又何必留他。‘寶刀贈英雄’,五哥精通刀法,又沒有趁手的兵器,這刀他使著順手,又認他,何樂而不為呢!”
“這怎麼可以?你將刀給了我,那你呢?”白玉堂有些猶豫,雖說自己確實是極愛此刀,但是......
“怎麼不可以,我若是想要兵器,以後再尋一個便是,況且我有短刃,其他兵刃我也未必看得上眼,”程錦笑笑,把刀鞘推給了白玉堂,“再說了,你是我哥哥!”
白玉堂心中動容,未再推辭,將刀收鞘。
“五哥可知這刀何名?”
白玉堂搖搖頭,自己還真看不出此刀出自何處。
“名曰‘百煉’!”程錦過來拍拍白玉堂的肩,“兵器如人,百煉成鋼!”說著,手上加重了力道。
白玉堂一怔,這八個字猶如烙鐵一般深深印在心頭。
“六妹,你要什麼樣的兵器,要不三哥給你打一個?”徐慶拍拍程錦的肩膀,似是安慰著她。
“我說六丫頭,要不二哥我你做些個火器炸藥,不比舞刀弄槍的來的快!”韓彰怕程錦心中失落,也趕快來到程錦身前,叢恿道。
盧方不願意了,板著臉訓斥韓彰,“那怎麼行,你也不怕傷著她!”這不是要教壞小孩子嘛?
“二哥,你偏心!我向你要兩個火藥玩玩你都不肯!”白玉堂一聽韓彰如此說,不幹了,直向著韓彰撒嬌!
“胡鬧——,你二哥的火藥是玩的嗎?”這倒黴孩子,怎麼什麼都想捅咕。
“二哥,你也借幾個地雷給我玩玩唄!”徐慶也腆著笑臉湊到了韓彰身前。
“胡鬧胡鬧......”
“誒——”蔣平也不甘寂寞,也加入進去。
那邊兄弟幾人胡鬧,這邊程錦盧大嫂看熱鬧。
“這樣多好啊!”盧大嫂看著兄弟幾人的互動,心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