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對三個小丫頭吩咐了一下,趁蔣平不注意,溜走了。
明月當空,良辰美景,程錦隨著那一點殘留的氣息,在人群中遊走,漸漸的離開了鬧市。
與鬧市喧囂比起來,這裏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讓躁動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隨之開始不安的跳動。
“啊——救命啊——”一聲淒厲的大喊聲憑空響起,似乎是女子的喊叫。
程錦施展輕功循聲而去,僻靜的小巷深處,光線暗淡,有情侶在牆邊擁吻。
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程錦一邊默念,一邊站在那裏不動。
四周的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那對情侶中的男子身上有著濃烈的妖氣。
“住手!”程錦厲喝道,這是不是應該說住嘴?
程錦隨手將一張繪有朱砂符咒的符紙扔了出去,那名男子形態的妖怪痛叫了一聲,鬆開自己手裏的獵物。程錦發現那倒黴的女子居然長得不是太難看!
“你是什麼人?”妖怪麵色猙獰,聲音嘶啞的咆哮著。
“這裏是人間界,那隻是一名普通女子,你不應該隨意傷人!”說著,右手一翻彈出一道金屬色的光。
“這種破東西也想傷到我?”妖怪用匪夷所思的速度接住了那道光,卻被上麵刻著的除魔花紋燙傷。
“哦?是嗎!”話音剛落,隻見那道金屬光隨即爆炸,化成數百道紫色的閃電,將妖怪先生包圍,撕裂。
就這麼點道行也敢出來采補,還真是找死。
程錦的右手食指朝地上的女子射出一道光線,消除了她有關方才的所有記憶,方才俯下身去為女子把脈。
就在這時,一道劍氣朝程錦劈下,程錦閃身躲過,抽出腰間的尺八將對方的劍格住,轉眼間兩人已是過了三四招。
程錦向後退開幾步,淡淡的看向正怒視自己的持劍男子。隻見此人一身深藍色交領長衫,純白腰帶,手握一柄黃穗古劍,劍眉入鬢,目若朗星,鼻骨秀正,紅潤薄唇,儒雅俊逸,氣質不凡,最重要的是那人通身一派正氣,不似奸佞之人!
此人正是在鬧市上擦身而過的那個人!
“大膽淫/賊,居然敢屢次犯案,今日展某就要為民除害!”說著就要一劍刺來。
“等等!”程錦大道:“你的意思是我是采花賊?”
“受害人就躺在這,衣衫不整,你還要狡辯嗎?”藍衫男子劍橫於胸,劍眉緊顰,全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氣。
“我可是聽到叫喊聲才跑來查看的,拜托你能不能先聽聽那名女子的‘證詞’後再來興師問罪啊!再說了本公子對女人可沒什麼沒興趣!”程錦滿臉不屑的朝天翻翻白眼,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勁。
“......”那名藍衫男子不禁一愣,略一思索便轉身搖醒了躺在地上的女子。
那女子悠悠轉醒,見到麵前有兩個陌生男子嚇了一跳,再一細看兩名男子皆是龍鳳之姿,一張小臉慢慢轉紅。
藍衫男子柔聲細問那女子的來處,原來那女子是水紅坊的姑娘,至於是怎麼來到這邊的也不太記得了,在程錦的一點‘提示’下,終於記起來是自己和姐妹們逛街‘迷了路’。
待送走了那名女子,程錦抱胸看著那名藍衫男子,眼含笑意。
對方被她看的很是不自在,隨即抱拳道:“在下江南展昭,方才之事多有得罪,還望這位兄台不要介意。”
“南俠展昭?”程錦看了看展昭手中的寶劍,確實是巨闕。
“兄台聽說過在下?”展昭一愣,疑惑地問道。
“南俠之名傳遍大江南北,想不知道都難啊!”程錦歎口氣,一句話說的是陰陽怪氣。
展昭不太自然的輕咳兩聲,轉而笑問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程錦深吸一口氣,也沒答話,轉身向巷子外走去。
展昭追上前來急道:“這位兄台,展某並無冒犯之意,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
程錦停下腳步,笑容明媚的看向展昭,“不知展兄還有何事?”
看到程錦如花的笑容,展昭差一點就要說沒事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展昭掩飾性的咳了下,“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吳桐!”程錦好笑的望向他,臉皮很薄嗎!“不知展兄年方幾許,可有婚配,家中還有何人,師出何處,可曾讀過書,是否要考取功名,幾時成俠,為百姓除過哪些害,,愛吃什麼菜,喜歡什麼茶,鍾情哪種酒,來紹興是走親戚,還是路過......?”
程錦終於記起自己方才說錯過什麼話了,開始吧啦吧啦的‘調戲’著展昭。
展昭也想起來眼前的小公子似乎是說過自己對女人沒興趣的,聽著吳桐說的問題,滿臉菜色。
“不知展兄可否告知小弟?”程錦興衝衝的著展昭,大大的眼睛裏滿含算計之情。
“呃......那個,展某以為吳兄弟年紀輕輕地,正是......呃......應該......”展昭滿臉尷尬的措著詞,另一邊程錦已經大笑的離開了。
“展兄,後會有期——”
空曠的巷子裏,留下了俊臉通紅的展昭。
那輕快的笑聲還回蕩在這曖昧的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