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隻是一方麵,馮庸也是故作姿態,畢竟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翟誌遠來到主位前,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坐下。
眾人這才紛紛落座。
王浩然將茶杯放在了書記的手旁,幾步來到窗前打開了幾扇,煙霧猶如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般向外湧去。
會議室內的視線也越發的清晰。
一旁,馮庸將王浩然的舉動盡收眼底,心說這麼多年,這小子隱藏得可視夠深呐,之前一直都是生人勿近的樣子,沒想到竟如此有眼力見兒。
輕咳了兩聲,馮庸大大咧咧抽出隻煙遞到了翟誌遠的麵前,笑著開口。
“翟書記,我是緊趕快趕終於趕上了會議,太累了,沒有起身迎接希望您不要怪罪啊,來,抽煙,書記。”
翟誌遠笑著接過煙,放到手旁並沒有點燃,隨即拿起保溫杯對著馮庸晃了晃。
“我平時開會時喜歡喝茶,煙就算了,烏煙瘴氣的容易迷人眼,這樣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此話一出,手裏還握著香煙的一些常委趕忙把煙頭熄滅,心說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樣子就要在今天燒起來了。
翟誌遠頓了頓,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對著眾人說道。
“同誌們,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大家坐在辦公室養尊處優慣了,平時啊,可要多鍛煉,今天馮縣長不就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嘛,希望各位要打起精神,緊跟步伐,可不要落後呀。”
聞言,不少常委雖都笑著點頭回應,但心裏卻在暗自驚訝,心說今天書記的火氣不小呀,會還沒開始,炮口就指向了縣長馮庸,看來今天這場仗是必打無疑了。
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翟誌遠收起笑容,一臉的嚴肅。
“同誌們,今天召開的臨時常委會隻有一個議題,那就是關於紡織廠廠長夏春輝和機械廠廠長齊德龍的免職決議。”
“想必今天在座的諸位不少人都得到了消息,我在這再簡單複述一遍,幾日前,夏春輝和齊德龍同誌以廠內機械故障為由停產停工,給縣裏造成了重大的損失。”
“今天我請到京城的專家帶領團隊前來檢查,結果發現,所謂的機械故障竟是人為造成的,至於說這兩人目的是為何,咱們暫且不論,畢竟這是警察該做的事情,但是,我要聲明一點,黨和人民賦予我們權利,是用來造福百姓而不是禍害百姓的。”
“所以,我決定將兩人就地免職,移動到公安機關進行審查,據初步統計,此次停工三天,共給縣裏造成三十幾萬的違約金,現在還算是發現及時,若是恢複生產,想必還是能在交貨日期前完成訂單的。”
似乎是發現了書記話中的漏洞,馮庸咳嗽了兩聲,打斷了翟誌遠接下來的話。
“書記,我要是沒聽錯的話,若是現在恢複生產,那麼違約金也就能夠避免,這樣一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對方也沒給縣裏造成多少損失嘛,我認為處罰是不是過於嚴厲啦?書記,黨培養一個幹部不容易,就這樣一棒子打死,難免會讓下麵的同誌們心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