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馮庸一臉的錯愕,他沒想到翟誌遠的動作會如此迅速,短短幾天的時間竟然從京城調來這麼多人,看來是早有謀劃。
不應該啊,機械故障雖算不上小事,但肯定時有發生,按理說他一個外來的縣委書記想要了解情況也需要點時間,怎麼就這麼巧被對方給盯上了呢。
馮庸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誰呀?那當然就是王浩然了,這小子可是實打實的康寧人,對縣裏大事小情可謂是了如指掌。
想到此,馮庸咬了咬牙,心說好小子,你給我等著。
思索了片刻,馮庸開口說道。
“把那些中層領導都聚集起來,帶著熟悉的工人,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順利的排查出問題,就是拖也要拖到明天市裏領導來檢查為止。”
本以為自己的想法可以解燃眉之急,哪成想老夏近乎哭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不行啊縣長,廠子已經被荷槍實彈的武警給包圍啦!廠裏那些泥腿子,你讓他們起起哄還行,遇到這樣的不都得嚇尿褲子呀!”
“媽的!”
馮庸氣得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沒等老夏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剛想給縣武裝部部長打電話,這時,機械廠的老齊電話也打了過來。
接起一聽,見和老夏的情況一樣,馮庸的怒火壓製不住的往上躥。
強忍著怒意,他撥通了縣武裝部部長李鐵軍的電話。
“馮縣長,你好呀,請問有什麼指示。”
此話一出,馮庸的眉頭瞬間就皺成川字。
李鐵軍可是縣委常委,平時一直都是中立派,隔山觀虎鬥從來不插手,為人也是十分的高傲,從來隻有你問什麼他答什麼,多半個字都不會說。
可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向沉默寡言的李部長突然問自己有什麼指示,不對,很不對啊。
馮庸整理了一下思路,壓製著怒意,語氣平和的說道。
“老李,你可是折煞我了啊,什麼指示不指示的,咱們誰跟誰呀,對不對。”
套了兩句近乎,馮庸話風一轉。
“我說老李,你今天鬧得動靜可不小呀,給我透個底,到底是什麼事兒能讓武裝部全體出動啊?”
“啥?武裝部全體出動?沒有的事兒啊馮縣長,你從哪聽說的,我的人都在武警大院裏拉練呢,不信你來看看?”
“不是你的人?”
馮庸質疑的詢問。
沉默了片刻,李鐵軍不悅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馮縣長,都在縣裏搭班子,黨教育我們,要信任自己的同誌,你作為一縣之長難道不應該以身作則嘛?言盡於此,信不信隨你吧。”
說完,沒等馮庸回應,李鐵軍直接掛斷了電話。
馮庸氣得是咬牙切齒,心說這個李鐵軍,不就是個武裝部的小部長嘛,媽的,還教育起老子來呢,等這件事過去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一想到今天剛送給許江的禮品,馮庸趕忙回到包廂內,向許江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