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原主人了,不過我會幫你好好活著,好好孝敬你的爹娘的。
沒準原主人穿越到了自己的那個高科技豐富的年代也說不定呢。
顧小天如是想著。
顧小天一把扯掉蒙在頭上的破麻布,坐起身,打量著屋子裏的陳設。
用泥和草堆砌出來的一張土炕,硬邦邦的,上麵鋪著一層蘆葦,最上麵是一大塊用草編織的草席。
炕邊上有一個木頭桌子,桌子上也都是坑坑窪窪的,並不是很平整,四周放著四個小凳子。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屋子的牆體是一排排不規則的木頭,透過縫隙裏能看到裏麵還有一層用泥土和著雜草堆砌起來的土牆,可以擋風。
屋頂也是用泥土和草製作的。
顧小天望著這空無一物的屋子,一陣歎息,看來是要過一過清貧的日子了。
顧小天手腿並用,爬到炕邊上,看到地上整齊的放著一雙小草鞋,看來這就是自己的鞋子了。
顧小天自顧穿上鞋子,走出屋子,來到院子裏。
三間泥牆草屋,許是為了美觀,泥牆內外都有一層並排放置的木頭用來裝飾。
院子裏並排一棵發著綠芽的樹,記憶中應該是一棵桃樹,大樹底下還有幾個空的罐子,那便是昨日被幹掉的酒壇子了。
樹中間,在一人多高的樹杈上綁著麻線,另一頭綁在距離不遠的籬笆牆上。
一根根參差不齊的樹枝深入泥土地裏,中間有兩條麻線交叉互錯,緊緊紮著,讓籬笆牆看起來既美觀又結實。
“臭小子,喝那麼多酒,不想活了!”
顧小天轉身看向籬笆院外,一個身穿補丁袍子的三十歲左右漢子向著院子方向快步走來,身後跟著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女子。
這漢子便是顧雨,顧小天的父親,以及顧小天母親,百憐。
“爹,娘。”顧小天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兩人喊道。
顧小天盡量模仿著記憶中原主人的樣子,生怕被看出異樣,被人捉去研究。
“小天,沒事吧。”百憐拉過顧小天,左右轉了兩圈,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遍,弄的顧小天剛清醒過來的腦袋,又有些暈頭轉向的。
“唉,娘,別轉了,我沒事,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嘛。”顧小天趕緊掙脫百憐的雙手,自己原地蹦了幾下,以示無事,不然再轉轉,自己都要吐了。
“臭小子,你娘關心你,你還不樂意了,昨天我倆去田裏忙活,回來看見你躺在院子,差點把你娘嚇死,說酒哪裏來的?!”
顧雨凝眉,指著桃樹下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罐子。
“一個騎著小白馬的人,讓我把罐子裏的給村裏大人喝,我就嚐了一小口。”
顧小天說著跑到百憐身邊,躲在身後,探出腦袋來,望著顧雨。
“你那是一小口?!”顧雨咬牙道。
“我喝著好喝,頭腦發熱,就,就這樣了…”
顧小天小聲道,心中也是鬱悶,誰能想到喝個酒,醒來已是異人他鄉呢?!
這,可怎麼解釋,還真是世事無常,希望早點蒙混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