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什麼鬼東西,快幫忙,快快快…”
一個愣神功夫,就見光頭警察臉色煞白,已經沒力氣拔自己手掌了,渾身癱軟站立不穩,刺骨的疼痛讓他臉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子。無形的虛空滿布血絲,恍如一個蠶繭蔓延,在諸多警察上前幫忙時就已經呈方圓半米的樣子,似乎還覺得不夠,血腥味更重…
“救我,救…救救…”
身體內鮮血瘋狂朝一個方向湧去,仿佛感受著自己生命正在逝去,光頭已經沒了力氣慘叫,艱難的轉過臉朝身後的同事呼喊道。幾名警察幫忙拉扯,也不見吸附之力有絲毫鬆懈,此刻光頭警察的右手已經被生生拽脫臼,吸力帶出的鮮血還在蔓延。
“刀…快快,砍手砍手。”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成熟穩重的中年隊長,眼見同伴已然昏厥,已經沒有心思想這恐怖的場景根源,瞪著眼眸瘋了似大喊道。
廊道中的陳所長比身邊的痞三還表現不堪,透過人群看到那虛空彌漫的血絲,臉色蒼白,腿肚子直打哆嗦,差點癱倒在地。而一旁的痞三也好不到哪去,房間裏那靜靜坐在牆角的活屍,此刻仿佛化身修羅鬼怪,要不是嚇得腦袋空白,怕是要拔腿就逃了。
“陳痞三,****操…你媽。”
那圓滾滾的陳所長哪見過這等恐怖場景,倚靠著牆壁尿都差點嚇了出來,對生命的珍惜勝過一切,口中破口大罵的同時,飛也似得向樓下逃去,邁動的雙腿幻影,雙手虛空劃拉似乎想要更快,當真隻恨爹媽少生兩條腿兒。
“哧…”
剁骨刀鋒利,一刀剁下,伴隨著一聲哢嚓響聲,手腕分裂,骨肉相離。鮮紅的肉塊在暴露空氣的霎那,猛地噴濺出一條血線,頓時將身前虛空處染紅一片,詭異的是,在鮮血流過時,無形的屏障視乎吞吸般,竟絲絲滲透,填充如那脈絡血圖之中。
斷掌依舊貼著無形屏障,轉瞬間血肉發白,形似枯骨。而暈厥的光頭警察,那斷腕處已然沒有一滴血再流出,煞白的臉進氣多出氣少,眼見就不能活了。
“光頭,別死啊!出去,都出去。你們快送他去醫院,盡快…”
五指緊握著剁骨刀,中年隊長猩紅的眼眸泛著深深的恐懼,揮手把發毛的眾人全部趕出小房間,自己在退後的同時,猛地把手中利刃朝紅色繭子仍去,同時掏出手槍,砰砰砰…
在眾人驚恐夾雜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剁骨刀啪的一聲掉落地板,而三顆子彈除了蕩起一片波紋外,沒有絲毫建功。霎那的火藥味很快被血腥味覆蓋,那隔膜表麵蠕動,仿佛吐出一般,把三粒彈頭擠出,叮叮當…
金黃色扁扁的彈頭撞擊掉落地麵的剁骨刀。
……
這般大的動靜早已驚動招待所其他人,其中就有休息一晚而蘇醒的陳敬業。
平靜的臉龐上泛著隱晦的狂熱,雖然不懂許樂身上發生什麼事情,但通過當年研究命題的假想,對標量粒子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隻能用神跡來形容,如果真的能夠被許樂自由控製話,他卻是能一定意義上稱之為不死。
更高層的生命怎麼會怕這些物質武器呢?
縮著身軀,陳敬業看向房間內,彌漫血色的虛空,就仿佛一個繭子般包裹著裏麵呆坐的人影。很快隨著繭子蠕動,血腥紋路竟在晨光下竟緩緩消失,仿佛被什麼詭異的存在吞噬般,就這麼眼睜睜的憑空消失了。坐靠在角落的壯漢再次清晰。
這一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金屬空間內,乩童盤坐虛空,正下方白玉台麵由煙氣刻畫的神咒此刻開始慢慢變紅,乩童混沌沌的眼眸一片茫然,進入奇妙境界的許樂,思維被乩童壓製,全部意識中隻剩下這道‘關聖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