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傑大人既然如此說,必然是有所根據的。不知道崔文傑大人怎麼會如此認為呢。”
崔文傑不慌不忙的說道:“據臣和禮部堂官昨日聊天,打聽到了一件事情,從這件事情上,臣知道這個袁震東大將軍上這個折子不過是故作姿態而已。”
我大為好奇,連忙追問道:“崔文傑大人,你不妨把你打聽到的那件事情和哀家說一說,哀家聽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皇太後,臣昨日和禮部尚書說閑話,禮部尚書說他這個禮部尚書可能當不了幾天了,臣非常詫異,問他的原因。他說他得到消息,禮部的一個侍郎平素最喜歡鑽營了,如今為了登上吏部尚書的位置,鑽營到了袁震東大將軍的門下,據說袁震東大將軍已然寫書信命他趕緊縫製王爺的補服,而且讓他準備好一字並肩王的儀仗用具。”
“此話當真。”
“當真,臣在禮部衙門都看到了一字並肩王的前導的儀仗用具了。看來此事不是捕風捉影,是確有其事的。”
想來這個禮部的侍郎一定是袁震東大將軍的黨羽,想了這樣子的事情袁震東一定在信中是向他透露了口風。
既然摸清楚了袁震東大將軍的底牌,知道袁震東大將軍這番做作是讓朝廷再次的推恩於他。既然知道了這個意思,我覺得朝廷不如順水推舟,繼續在這件事情上布置一番,讓袁震東真的以為朝廷對於這件事情是認真的,沒有其他的用意。所以我便命令崔文傑大人寫了一道私人的信件,督促他接受朝廷的恩命。
果然沒過幾天袁震東大將軍上了一個折子,不再推辭,表示願意接受朝廷的這個恩命。
既然事情已然到了這的地步,朝廷中的禮部的官員,其中有些人也是袁震東大將軍的黨羽,早就知道了袁震東大將軍的態度的人。就歡欣鼓舞的準備將一字並肩王的儀仗和袍服都拿了出來,準備袁震東大將軍進入京師的時候用。
袁震東大將軍在上了一道謝恩折子之後,帶著自己的一小隊親兵,兼程趕到京師以西的郊外,在一座官府的驛站賢良寺安下了行轅。
聽到袁震東大將軍已然到了京郊的消息的京師裏頭的那些王公大臣們,紛紛都趕往京西的賢良寺,結果大將軍的安身的賢良寺連日裏頭車馬喧囂,冠蓋雲集,賀客盈門。
由於投帖子要見袁震東大將軍的帖子太多了,袁震東大將軍不勝其擾,所以命令門下的侍衛,非朝廷的二品大員以上不見,由於有了這樣子的嚴令,賢良寺的門徒才稍稍稀落了一些。
崔文傑大人輕車簡從,帶著自己的一個貼身的仆人來到了賢良寺,袁震東的侍衛見這個人的車馬簡素,還沒有等到崔文傑的這個仆人開口,便過來攔阻道:“去去去,我們大將軍說了,隻有朝廷品階到了二品以上的大員才有資格登門祝賀,你們就不要在這裏浪費功夫了,你沒看那邊一大片二品的大員都在等待我們的袁震東大將軍接見麼。”
崔文傑在轎子中聽到了這個人這個人如此說,從轎子裏頭遞出一張名帖來給自己的替身的仆人,然後說道:“你把我這張名帖給袁震東大將軍遞進去,看看他是不是要見我。”
那個侍衛接過來一看,頓時吸了一口冷氣道:“原來是崔文傑崔大人,我們袁震東大將軍有吩咐,如果是崔大人的大駕光臨,立刻就讓小的們帶著崔大人去見他。小人該死,有眼不識泰山,差點冒犯了崔大人,還請崔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到時候不要在我們大將軍麵前提起小人的疏忽。”
崔文傑在轎子中說了一句:“不知者不怪罪,我怎麼會見責於你呢,既然袁震東大將軍有這樣的吩咐,那就快帶著我去見你們的袁震東大將軍好了。”
那個侍衛連忙說聲是,便引著轎子到了賢良寺裏頭靠進西麵的一處庭院。
下的轎子來,崔文傑發現這個庭院鳥語啾啾,頗有一番花木之勝。
那個侍衛已然進入了一間精舍去跟袁震東大將軍報知崔文傑大人過來拜訪的消息去了。
而崔文傑帶過來的下人和貼身的仆人也被袁震東大將軍的手下給請到其他的地方休息去了。
“哈哈哈,崔大人大人到訪,震東有失遠迎。實在是震東的不是。”
隨著幾聲響亮的招呼聲,袁震東身穿一領綢衫拱著手出來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