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讓太監扶起來跪在地上的袁震東大將軍,把他坐到椅子上說道:
“大將軍,其實你也不需要如此客氣,就不說當年的擁立之功,這幾年邊疆不平靖,那一次不是讓你帶兵出來平定戰亂的呀,而且我記得前幾年有流寇造反,朝廷撥了好幾批人馬去鎮壓,結果都無一奏功,流寇勢力日漸做大,幾成尾大不掉之勢。最好也是讓將軍出馬,帶領你麾下的健卒才得以平定那次的流寇作亂。所以說袁大將軍的一樁樁一件件對朝廷有功的事情,哀家我都是記在心上的,袁大將軍的這些功績也是朝廷的大小臣工們所公見的。所以袁大將軍你的對朝廷和對哀家的忠心是天日昭昭,可鑒日月的。”這件事情巧好是袁震東平生的快意事之一,所以我看袁震東在聽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臉色無意中漏出一絲笑意來。
“微臣得太後這一句的考語,雖死無憾。”袁震東有些感動的語氣微微低沉的說了一句。
“所以哀家我決定會京師以後,召集大小臣工,給袁震東大將軍你封一個一字並肩王的爵位。”
我特意緩緩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盯著袁震東的臉,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袁震東先是大驚,然後大喜過望的跪倒在我的麵前說道。
“本朝祖製,沒有給外姓的臣工分封王爵的先例,更別說是能夠與皇上和皇太後平起平坐,能夠禮絕百僚的一字並肩王這樣尊榮的爵位。微臣何德何能,敢望太後和皇上敕封如此尊貴的爵位。還請皇太後收回成命。”袁震東在地上磕頭不止。
所謂禮絕百僚就是和唐朝的宰相一樣,其他官員遇到時候都必須像宰相行禮,而宰相可以站著受任何的禮節,跟天子差不多。
“袁震東大將軍,你對本朝的功德已然可以封你一個王爵了,你卻拒絕哀家的好意。難道你認為這個一字並肩王這樣尊榮的爵位還不足以與你的勳業相配呢。”
我故意反激了一句問道。
“微臣怎麼敢如此想能,實在是這個爵位太過與尊貴了,微臣實在是愧不敢當。祖宗的規矩,曆來隻有王室的近親旁支才有資格晉封王爵,我朝初年王爵分得比較多,幾乎成了****,可是聖祖一代立下規矩,沒有大功績的近親旁支不得封王,所以到了這一朝,基本上王爵已然是稀罕的爵位了。所以微臣怎麼也不敢接受一字並肩王這樣尊榮的爵位,微臣就算是立下十倍於現在的功績,也不敢勞請太後娘娘和皇上給微臣加封王爵。而且眼下言路囂張,如果讓他們逮到了這麼好的一個題目,物議沸騰,微臣何以自處。”
“袁大將軍,以你對朝廷和對哀家的功績,一個王爵算什麼,就算你想要和哀家共主江山,哀家都可以答應你,你眼下這麼說言路問題,哀家也考慮過了,所以哀家決定會京師之後接近親貴大臣,評議你的功績,以明發上諭的方式封你這個王爵,既然見於明發,那就是朝廷的定計,言路上是不會說什麼閑話的,你決定這樣子處置,是否可以讓你滿意呢。”
袁震東大將軍原本就是忌憚那些言官出來說閑話,最好鬧得他這個王爺當得不順心,所以聽得我這麼說,心裏頭都是覺得這倒是一個完全的解決問題的辦法,那些言關們就是再大膽也不敢對煌煌上諭有所意見的,就算是有意見,最多也就是在心裏頭或者和私交好友發發牢騷。決定不敢出頭說什麼閑話,就算是有哪個不開眼的言官出麵上折子,旁人也不敢符合。自己可以好整以暇的利用京師裏頭那些投靠自己的黨羽對這些不開眼的言官加以駁斥,這樣子就沒有什麼其他的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