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卿但暫還家(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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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送明月欣兒離去,重重歎了口氣,心頭的掛牽終於了結,我可以離開了。

冰凝是會功夫的人,我並不擔心她。寶寶為人穩重,也不教人掛記,唯獨明月欣兒,隻希望她真能聽從我的勸告,從此離開沈家這個是非之地才是。

夜色,漸漸沉沉,燭光流螢,如銀如絲,悄悄冷卻畫屏。這一場無奈的寂寞,誰來收的千年的惆悵?

我佇立在房中良久,等到夜深人靜,整個園子都彌漫在清冷的荒蕪中時,我背著包袱,輕輕地走了出去,掩上重門。

院子中亮著寥寥幾盞燈籠,在清冷的夜色中散發出忽明忽暗的光芒。驚蟄的叫聲從草叢中傳來,我的心裏一時有些恍惚:盛夏快要過去了,秋脖子短,緊接著便是風刀霜劍的嚴冬。

走到大門口,菊媽和阿青已然在候著。見了我,菊媽怪笑一聲,挖苦道:“小少奶奶,旁人叫你少奶奶,在我菊媽媽眼裏,你可永遠是個做小的。當日是我把你迎進門,今天又是我把你送出去。當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哪。”阿青則冷冷的站著不說話。

我麵無表情,看也不看她們一眼,慢慢地走出了沈家。隻聽得“彭”的一聲,沈家的大門已經在我身後重重的關閉。從此,我便不再是沈家的人了。

我的心裏微微太息。暗夜中的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我的身影被昏黃的燈光拉的悠長悠長,踽踽行走間,寂寞而又孤單。

並不是太長的路程,我走了將近有一夜。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直到天色熹微的時候,才走到我家門前。房門緊閉。我敲了幾下,沒有人應聲。我這才看到門上的鐵將軍。原來我爹並不在家。若是我爹見了我忽然唄沈家遣回來,他該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我亂七八糟的想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遠遠地看到我爹唱著魯劇回來了。他喝的醉醺醺的,手裏還拿著一個酒壺,跌跌撞撞地走著,步履踉蹌。

走到近前,我爹也看到了我。他有些含混不清地說道:“容兒,你怎麼這麼一大早就來走娘家?怎麼......怎麼連個丫頭也不帶?你那個丈夫也真是的,也不陪你一起來。也不找個人提早和爹說說,讓爹在家裏等著你。”

我有些苦澀地笑了笑。一年過去了,我家仍然是當初的茅草房。現在雖然是盛夏,早晨卻仍舊有些冷,我不禁微微打了個寒顫。

“你看你這閨女,大清早的回娘家,也多不穿點衣服。凍著了不是。來,來屋裏頭暖和暖和。”爹雖然喝的有些醉意,說話也大舌頭,思路卻是清晰的。他邊說著邊去開門上的鎖,但是怎麼也不能把鑰匙插入鎖孔之中。

我默默地把鑰匙接了,打開門鎖,扶著我爹進了門。

我爹這才看清楚我手上的包袱。他臉色有些微微變色,說道:“容兒,你和你相公鬧別扭啦?我和你說,小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當初我和你娘,那可真是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別人都說我們兩個在一起呆不長了,結果如何?結果我倆感情更好啦。所謂不吵架的夫妻啊,不是真正的夫妻,說的就是這麼個道理......”爹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我待他說的差不多了,淡淡地說道:“爹爹,我被沈家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