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時,在沈齊一臉微笑,正準備走向柳、蕭二人之時,冰兒的丫鬟寶寶,忽然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她上氣不接下氣,大喊道:“老夫人,不好啦!大事不好啦!大公子他......大公子他......”
老夫人聞言,臉色慘變,急道:“洪兒......洪兒他怎麼啦?”我的心中也莫名一緊:難道有人趁著這個機會害沈洪麼?”
寶寶哭喪著臉,說道:“大公子昏迷不醒,氣息微弱,看上去......看上去就像......我四處找不到人幫忙,隻好來找老夫人。請老夫人快點派人去請大夫,趕緊都回去看看大公子吧。我怕......”她邊說邊嗚嗚哭了起來。
老夫人一時也急了起來。她知道寶寶素來是極穩妥的丫鬟,若不是沈洪情況危急,她是不會這麼失態的。
老夫人對族長說道:“把柳雨湘和養蜂人裝到豬籠裏,扔到河中。我沈家的人要急著趕回去。”族長忙依言下令。
沈齊說道:“老夫人,檢查繩索的事......***
老夫人斥道:“混賬!是你大哥的命重要,還是檢查繩索重要?”
沈齊不語,卻也十分不甘心。他走上前去,說道:“我來裝。”
柳雨湘忽然抬起頭來,冷冷道:“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進去。誰也別來碰我!”那個蕭笑也挺起胸脯,學著樣子說:“我也自己進去,誰也不許碰我。誰知道你沈家的三公子有沒有孌童的嗜好。我蕭笑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度翩翩,風姿綽約,天上少有,地上無雙......”他越說越得意,也不理會自己的用詞,也仿佛並不是在慨然赴死一般。我不禁搖搖頭:這個家夥,果然和明月欣兒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老夫人也真是氣糊塗了,柳雨湘再沒有眼光,也總不能看上這麼一個傻乎乎的人。
豬籠約有半人高,兩個人進入籠子後,就有人拿鐵鎖把籠子鎖上。接著,幾個精壯的漢子走了出來,拿出繩索在繩子和籠子之間又綁了一圈。然後,他們合力抬起石頭和籠子,在圍觀者的高聲叫好中,先後把柳雨湘和蕭笑扔到河中。
雖然早做了手腳,不過在柳雨湘被白浪河的浪頭淹沒後,我的心裏還是一緊。
河麵形成兩個巨大的層層褶皺後,很快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圍觀的人卻還沉浸在興奮之中,叫嚷個不停。
老夫人喝道:“沈家的人立即回去。齊兒,你和慶叔去請大夫,越快越好。若是洪兒有什麼閃失,我唯你們二人是問。”沈齊帶著慶叔,很快地離去了。我們則隨著老夫人回府。我的心中,極端的不平靜:難道就是這麼一上午的功夫,沈洪竟又遭遇了什麼麼?還是這本來是一個圈套,是沈齊一幹人在除去柳雨湘後,打算除去我的。若是如此,他們的下手,也未免太快了吧。老夫人會相信麼......
我的心裏,正在波瀾起伏。卻看到寶寶,向我投來安慰的眼神,她還輕輕點了點頭。
一瞬間,我所有的疑團都解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