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府。
“夫人,你怎麼會接納寧越呢?你不是一向都討厭他們母子二人嗎?”張氏從桌子後繞到謝芸前麵,不解的問道。此時謝芸正在喝茶,聽見張氏這樣問,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看得張氏直發麻。然後輕輕地放下茶杯,用衣袖搽拭嘴角的水滴,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張管家,你覺得我接納了寧越嗎?”看似柔情似水的眼神卻深不見底。“可是夫人你——”“逢場作戲罷了,連你也信?”謝芸臉色一冷,眼神尖銳,突然站了起來,轉過了身去,“我是一輩子也不可能接納他的,你難道不明白?”張氏眉頭舒展開來,會心笑道:“夫人英明,是屬下多心了——敢問夫人作何打算呢?”謝芸緩緩轉過身,看向窗外:“那孩子說不定有秦族秘術。”“秦族秘術?!”張氏直接楞在了原地,顯然很吃驚,上古仙人的祖傳之術啊,沒有人不會眼紅,但是也沒有人知道那法術是什麼,隻知道那法術與七劍有關。“沒錯,當年秦族被滅,寧殤救了秦憶慈,秦族的大小姐,想不到還娶了她——”謝芸激動起來,眼神惡毒了許多,咬牙切齒,手握成拳,狠狠的向木桌砸去,“轟”的一聲,木桌碎了一地。“夫人別動怒,那賤人現在恐怕已經不在了,不要因她氣壞了身子。”張氏趕緊跪下,著急地請求道。謝芸閉了閉雙眼,怒氣消散了許多:“起來吧——寧殤想讓秦憶慈隱姓埋名,不受追殺,哈哈,簡直是笑話!”張氏顫顫地站了起來,眼神有些怯怯的,雖不是第一次見到謝芸發飆的樣子,可是每次都會讓她像從鬼門關裏繞一圈。“從那賤人那裏肯定要不出什麼,寧越是我們唯一的線索,”謝芸冷笑道,“張氏,好好看著,我要演一場好戲。”“可是大小姐那——”“嬌兒?”謝芸有些猶豫,眼睛向下看了看,“你覺得她是真的?”“這——小姐雖然現在有些奇怪,不太像一個大家閨秀,可是那個胎記是真的。”張氏也有些猶豫,不太敢說。“
靜觀其變吧,族中大會還有兩年就要召開了,我們寧家可是寧族較大一支,可不能讓其他分支看笑話。老爺常年在外打仗,家中就我一人實力較強,所以現在連林家也欺負到頭上,這隻怪我們沒什麼出彩的子弟,她現在實力在寧家數一數二,暫時就讓她當一下嬌兒,替我們掙回一些名聲。”謝芸轉過頭,看著張氏,“可是不管犧牲什麼,寧家必須得到秦族秘法!”張氏楞了一下,從來沒見過如此模樣的謝芸。
“啊!”一聲慘叫響徹了整個後山。
“誰?誰?”豬乖乖本來睡得鼾聲如雷,可是被這個叫聲給驚得跳了起來。月兒不由得慌了神,也立馬從修煉狀態中醒來,嘀咕道“寧越哥哥!”環顧四周,卻始終不見寧越的身影,月兒隻好著急的看向豬乖乖,“豬乖乖,寧越哥哥人呢?”“這我哪知道。”豬乖乖似乎一點也不著急,還悠閑的伸了伸懶腰。“豬乖乖!”“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小月月別生氣哈。”豬乖乖看著暴跳如雷的月兒,不由得正經起來,趕緊陪笑,心裏卻在默念,想我老豬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一個小女孩發脾氣,真沒出息啊,不行,我要振作起來,不能讓一個還沒斷奶的小女生牽著鼻子走。“那豬乖乖,快帶我去。”“這——”豬乖乖默念道,不能答應啊。“你不帶?”“帶,怎麼不帶,走。”“好啊。”月兒高興的向瀑布那邊走去。兩行清淚從豬乖乖的臉頰滑過,真沒出息啊,“小月月,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