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的烈日普照著大地,使得原本顯得有些陰森的斷魂崖變得格外的陽光明媚。雖然那幽幽的山穀之中還是會泛起一些乳白色的霧氣,並時不時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叫聲,但是總的來說,這種晴朗的環境還是明顯對正道修真者有利的多。
心急的陳老散仙一大早就已經帶著隊伍趕到了事先的約定地點,在山頂一片茂密的闊葉林之中紮下了陣腳。雖然這些正道人士心裏麵並不比魔道中人坦蕩,但是他們在麵子上的工夫做的還是足夠足的。
十幾根高足十餘米的旗杆上掛起了各個門派的標識,在粼粼的風中不斷地飄擺著,再加上那一群群穿著整齊、站的筆管條直的弟子們,頓時將整個正道門派的氣勢提升了一個檔次。遠遠看上去,那一排排身背長劍、衣著白衫的低級弟子們就好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威武雄壯。光是看這陣勢,估計一般路過的魔道小賊就已經嚇得逃之夭夭了,再加上正道門牌中一些自認為陣法高手的修真者,在山脈的周圍布下無數大大小小的驅魔陣法,更是使得金丹期以下的魔道中人全都被阻擋在了方圓十裏之外。
方塵懶洋洋地躺在一片樹蔭下,靠在一塊半人高的石頭上麵,手裏拿著他那個剛剛煉製出來的煙袋,嘴裏麵不斷地吞雲吐霧著。他輕蔑地瞥了瞥周圍那些各大門派的低級弟子,微微地搖了搖頭,對著坐在自己身旁一張紅木靠椅上的陳老散仙,說道:“我說陳老前輩,這些家夥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三天前咱們跟血神老祖交手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他們的影子?”
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方塵冷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地說道:“哼,就是他媽一群烏合之眾,隻會在沒有人的時候顯威風,一會真到和魔道中人動手的時候,我估計首先逃跑的,肯定就是這些家夥。”
陳老散仙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也要了搖頭道:“行了,方塵小兄弟,你就稍微擔待一點吧。老夫我也不喜歡這些表麵文章,但誰叫老夫是正道聯盟的盟主呢,所以有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按照老夫的意思來。”
回頭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正道門派,陳老散仙笑道:“你看見這些人沒有,哪個不是道貌岸然的,其實他們都等著靠這次的正邪大戰揚名力腕呢!當然,單挑他們肯定是沒戲了,但是占便宜的事情,他們可都是相當在行的,嗬嗬嗬。。。”
“噢,原來是來群毆的啊!”從陳老散仙無奈的笑容之中,方塵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這些個正道門派全都是來這裏找便宜占的。隻要比試一結束,他們估計就會一擁而上,以斬妖除魔的名義,來為自己的除魔記錄裏麵添上濃重的一筆。
要是比試的結果是正道修真聯盟落敗呢?那就更好辦了,大夥直接一哄而散,跑回各自門派的總舵裏麵一待,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反正魔道修真者又不會大批地跑到正道修真的地盤去鬧市,這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什麼損失。
說白了,這些人和方塵以前待過的地球上那些靠著人多勢眾欺負人的混混在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隻不過是名頭好聽一些罷了。什麼正道修真人士,各大門派的高手,真的能夠拿得出手的,根本就沒有幾個。要不然陳老散仙也不會答應讓“無情公子”那個護花宮的小白臉來代表正道修真聯盟來參加這次意義重大的比試了。
“唉,對了,方塵小兄弟,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護花宮的那個無情公子,說好了一起在這裏彙合的,為什麼到現在他還沒有到場,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抬頭看了看當空的烈日,陳老散仙忽然間提出了疑問。雖然他本身也十分討厭無情那個小白臉,但是畢竟這次比試關係到正道修真聯盟之後百年的興衰,隻要能夠獲勝,有些事情該忍他也就忍了。
“啊?誰?無情公子?他去哪裏了我怎麼會知道,我看想必是又和哪個姑娘去鬼混了吧?你看那小子,身邊跟了那麼多小姑娘,哪裏像個修真者的樣子啊?”方塵一臉茫然地說道,同時揚起了雙手,表示這件事情和自己完全無關。
陳老散仙將信將疑地望著方塵,淡淡地笑道:“方塵小兄弟,老夫清楚你跟無情那小子之間的梁子,可是今天這件事情可是關乎到整個蒼冥星修真界走向問題,我想個人恩怨還是先放在一邊好了,你可不要一時衝動啊!”微微地眨了眨眼睛,陳老散仙傳音道:“就算方塵小兄弟你要對付那小子,也不要做得這麼明顯,今天這個日子他要是不到場的話,恐怕老夫我和護花神宮那邊交待不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