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一樣,任逸起了個大早。

任雪已經在廚房煮好了粥,兩個人吃過早飯,任逸便出門了。

任逸按照平時的路線把附近逛了幾圈。

嗯,沒有喪屍。

隨即,任逸就開始把目光放到不遠處坐落在馬路邊上的幾棟房子。

每一棟房子的大門都是緊緊鎖住。

任逸來到一棟房子門前,門上麵幾個血手印,清晰可見。

距離病毒爆發已經有幾天了,所以上麵的血跡早已經幹了。

這是離小破屋最近的房子,房子的主人是一個年輕的離異女人,她有一個小孩,約莫兩三歲的樣子。

聽附近的人說,這個女人的前夫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前幾個月因為心髒病死掉了。好像是因為女人生下來的小孩是她跟情夫的種,老頭知道以後急火攻心,心髒病突發,來不及送醫院,就死在路上了。

老頭生前有一套房,死了自然就便宜了這個女人,女人也在老頭死後沒多久就跟情夫結婚了。後來有人傳出來說女人在跟老頭結婚之前就跟情夫好上了。

任逸想到這裏忍不住咋舌,這個老頭真慘,賠了夫人又折兵,房子沒了,命也沒了,還被老婆戴了綠帽子。

在病毒爆發之前,任逸打過好幾份工,其中就有開鎖工作。

拿出之前準備的小工具,往裏一插,來回幾下,鎖就開了。

寶刀未老啊,任逸忍不住誇了自己一句。

雖然自己老早已經不去做開鎖工作了。但是市麵上的這些鎖,任逸都是能開的。

更別說老頭這個鎖,還是幾年前的老款式。

任逸握緊左手中的砍刀,身體背靠右門,右手抓住門把手。

一轉,嘎吱一聲,門開了一點。

沒有聲音。

任逸身體往前探,微微往裏張望。

什麼東西也沒有。

慢慢將門打開,剛好露出一個口子,任逸躡手躡腳的往裏走。

一進門就是一個碩大的客廳,明晃晃的水晶燈懸掛在客廳天花板的正中央。

真皮沙發前麵的牆壁上,掛了一個一百二十寸的液晶電視機。

我去,這麼大啊。任逸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電視機。

一想到家裏除了那個黑漆漆的電燈泡,就沒了別的電器,任逸心裏就酸酸的。

再往裏走一點,就是廚房。

廚房冰箱裏還剩下一些菠菜和雞蛋,菠菜不知道為什麼,保質期比別的蔬菜都長,所以還新鮮,剛好可以拿回去吃。敲開一個雞蛋,沒有別的味道,也可以吃。

在樓下轉了轉沒有別的東西之後,任逸來到二樓。

二樓樓梯轉角處就是廁所。

任逸前腳剛到廁所門口,下一秒就一股惡臭味襲來。

是肉腐爛的臭味,任逸舉起左手的軍用手斧,準備裏麵的東西一跑出來就砍下去。

沒成想,一開門,兩具屍體就出現在了眼前。

一大一小,上麵還有明顯的蛆蟲和螞蝗在上麵蠕動。

雖然屍體已經被寄生蟲啃的麵目全非,但是任逸還是大概能憑借屍體的體型和衣服,判斷出來大的應該是女主人,小的就是她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