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月牙兒賴上了赫連天祈。很快的他們便到達了目的地--軍營!望著偌大的軍營某女驚呆了。“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裏可是軍營!……別說你就住在這!”某女弱弱的問了句,她還真不知眼前這個文弱書生的少年有如此大的能耐,能進得了這軍營的門。
赫連天祈輕笑道:“怎麼了?現在後悔了吧?不是早跟你說別跟著我嗎?這裏可不是什麼豪宅雅院的,有的隻有血光之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別說能不能吃得飽,就連覺都很難睡得安穩,隨時都有可能沒命!我想你應該不會想進去吧。”赫連天祈見月牙兒那驚訝的表情,就想恐嚇恐嚇她,不過他所說的句句都是真心話,因為事實便是如此,戰爭永遠都是如此的殘酷!“你若是怕了就離開吧,這裏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呃……”
……
果然,赫連天祈話還沒說完,月牙兒立刻撒腿就跑。少年望著空蕩蕩的前方,心裏很是難受!暗暗怒罵道:“膽小如鼠!”。隨後便頭也不回一下地揮衣進了軍營。
赫連天祈走後不久,某女就不知從哪裏突然冒了出來。剛剛她偷偷躲在暗處,望著少年被她氣走的樣子,便開懷大笑起來。這些日子跟在他身邊可受了他不少氣,趁機氣氣他這感覺還真不賴!有仇必報,才是真女汗!嘻嘻……
之後,月牙兒便在附近找了棵相當可靠的大樹,一躍上樹,接著便在樹上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呼呼大睡起來。當她美美的睡上一覺之後,醒來,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與某腹黑男睡在同一張床上。當她混亂的聯想到了無數種可能已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件後,月牙兒狠狠的伸出自己那雙不算鋒利的爪子,正要掐住那香噴噴的脖子時,少年又一次很及時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揮手打開她的爪子,怕怕的問道:“你想幹嘛?!難道是想非禮本將軍不成?”
月牙兒氣結,偷雞不成蝕把米!居然又被他戲弄了!
望著氣得紅撲撲的臉蛋,少年暗暗偷笑了起來。想起五天前被她氣跑就來氣。回營的這幾天還偏偏天天惦記著她,起初還以為她或許淘氣,躲在自己身邊不讓自己發現罷了。可是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始終不見她的出現,終於在第五天早上他忍無可忍,出軍營找她。雖然心裏猜想或許她早就離去,但還是不願就此罷手。萬一她還停留在此處,那麼她很有可能會糟遇不測。整整一天的尋找,都找不到她,直到黃昏他才放棄尋找,灰心喪氣的回營。在離軍營門口不遠處的大樹下他即時抓住了從大樹上掉落下來的鳥巢。一看是一窩可愛的鳥蛋。他笑笑的檢查著巢裏的鳥蛋是否完損無缺。就在他將鳥巢送回大樹上時,他驚得差點摔了那窩鳥蛋。原來那小丫頭竟睡在那棵大樹上。當時的他暗自鵲起,差點就歡叫起來。忽然想起這幾日的擔憂以及今天一整天不吃不喝的瘋狂尋找,而這沒良心的臭丫頭居然在這裏嗚嗚大睡,一點事兒都沒有一樣,睡得極好,還時不時的伸了伸懶腰,踢一踢腳
。想到這裏,少年立馬黑了臉,同時心裏也起了整盅之心。少年輕輕的安放好那窩顯然剛才是差點兒喪命在少女的“無影腳”之下的鳥蛋。隨後便小心翼翼的抱起那條掛在樹上的“瞌睡蟲”,對著那窩鳥蛋及鳥媽媽笑了笑,給了它們一個“放心!你們的仇我會幫著一起報的!”的笑容,接著便抱著月牙兒向遠處飛去。到了軍營,他趁大夥不注意,偷偷回到自己的營中,又將女孩輕輕安放在自個床上。正當要替她蓋上被子時,屋外傳來了女子的叫喊聲。出去一看,才知道衝過來的人是那個老愛纏著自己的秦將軍的小女兒。幸好她看不見丫頭,所以磨蹭了一會兒之後便走了。見丫頭一點也沒被打擾到的樣子,開始佩服她的睡功了得。就這樣坐在丫頭對麵看了一會兒書,忽然發現自己心裏異樣的舒暢與安心。這是打從娘親離去之後從未有過的舒心。腳不由自主的向床邊走去。緩緩的在丫頭身邊的空位躺下,拉了拉被子,替丫頭和自己蓋好被子,臉上露出了連自己也不知曉的幸福笑容,或許犯困是會傳染的吧,竟在不知不覺中跟著丫頭合上了雙眸,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