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路接過令牌,問道,“敢問怎麼稱呼?”
聽到這話,老頭才抬頭認真看了眼溫路,說道,“叫我白老頭就行。”
“那怎麼敢呢?我還是叫白老。”
“隨你...”說著又趴倒睡下。
溫路離開時有點懵,就這麼簡單?
他可是去過不少監巡司,雖說外司沒啥限製,但還是會象征性問問身份,這種直接發令牌的,還是第一次見。
搖了搖頭,向外走去。
他向外走時,有不少人開始走進監巡司。
溫路在無思觀學過《感應術》,這一招就一個作用,感知血息。
這個術法對他的感官影響很大,即使現在沒有使用《感應術》,但依舊能感受到這這些人中,多半都是血息龐雜。
《感應術》原理是放大自身觀感,不怕被人察覺。
使用《感應術》,果然,這一路碰到的十幾個人,隻有兩三個血息純正,剩下的都是血息龐雜,甚至有好幾個血息呈現黑色。
血息呈黑色,這說明幾乎所有血息都是掠奪別人的,可以說殺人無數。
“果然,還是一個樣子。既然長待,該尋個住處。”
在城中找了個牙人,租下一個院子。
鄰居都還不錯,這幾戶人家修煉出的血息都是純淨的。
聽牙人說,其中一戶人家隻有一個女的,更是膚白貌美。
那就這道院子了,周圍環境不錯,鄰居也好。
......
夜晚。
竹月城,監巡司的一間偏殿暗格之中,六人一起商討著,個個都是麵露急色、眉頭緊皺。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暴露了,崔九安可是真會殺人的。”
“都是常羽這個廢物,非要冒進,否則怎麼會驚動司衛長呢?”
“寧素,這事你也有責任,常羽是你手下的十衛長...”
“誰知道他這麼貪功、還這麼無能,再給一次機會,我必先斬殺他。”
“嗬...”
六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了半天,還是沒商量出什麼結果,敗興散去。
崔九安就是本地監巡司司衛長。
這六人都是內司衛百衛長,俞言書就是其中一位。
俞言書回到房間,假裝就寢,將一道紙符撕碎,在半夜後偷偷離開監巡司,來到一家居民屋門前,悄然進入。
屋內昏暗,隻能依稀看見有道人影。
俞言書開門很有節奏,每次推開一點,稍作停頓,然後繼續。
這個過程中,屋內那人手持飛鏢,呈備戰姿態。
直到俞言書進入屋中,才放下戒備。
沒有廢話,那人將俞言書引入一間暗格。
直到這時,兩人都才開口說話。
“忘了規矩嗎?”那人眼神凶惡,似要噬人。
俞言書滿臉惶恐,害怕地說道,“我也不想此時聯係大人,但常羽那一隊十衛死亡,已經驚動崔九安,他開始調查了,我怕他查到什麼,影響...,影響大人的計劃啊!”
那人的眼神更為凶狠了,肉眼可見的變紅,“你威脅我?”
“不敢,我的命是大人救的,死了也無妨,可要是壞了大人的計劃,那我死都不足以謝罪。”
聽到這話,那人的麵色才平靜下來。
安撫道,“放心,崔九安不會找你們麻煩的。這件事有人比你們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