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坐在我對麵的那人站起身,看著我問道,“你是不是水月國的禦愛王妃?”
“……”看著眼前的人,沒印象,他怎麼認識我,疑惑的開口問道,“你是……”
“我是島主的二子,白雨青,”見我依舊不明,他接著說道,“在不久前,水月女王登基晚宴上,我見過王妃,王妃可能並不記得我。”
“哦,是這樣啊。”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次的登基邀請了很多人,自己還被當眾冊封,被人認出是很正常的。
“禦愛王妃?”白易天眼光可算注視著我了。其他人也是都緊緊盯著我,被人盯真不舒服啊,有點像犯罪似的。
“嗬嗬……”尷尬的笑笑,說道,“也不是故意隱瞞,隻是覺得出來玩,沒必要總抬個虛名,還請島主多多見諒!”
“哪裏,”白易天並不生氣,客氣的笑笑說道,“遠來即是客,不管是誰,隻要是我們蟬兒的朋友,都歡迎!”
“多謝島主大量。”
“這位南宮公子……不知家道何處?”白易天顯然對南宮默興趣很濃厚。
“……”南宮默看著白易天,淡漠的說道,“自小由師傅養大,不知家在何處。”
“哦……”白易天張嘴想說什麼,結果又忍住了。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自從白易天問了南宮默之後,他的大女兒白雨秋一直盯著南宮默,本小姐看著很不爽。
“爹……”白雨秋還真是像她爹,也是欲言又止,不要都弄的這麼緊張嘛,吃個飯都艱難。
“姐姐,怎麼了?”白雨蟬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反常。
“小愛,這……”南宮默擰著眉,不解的問我。
“唉!”聳聳肩,我也是很茫然啊。
“看起來有大事哦!”江秦倒是很悠閑,他很清楚,這頓晚宴主角已經換人了,他樂的一身輕鬆。
“島主有事不妨直說。”這種壓抑的氣氛,會減壽的。
“既然在坐的都是自己人,本主也就不繞圈子了,”白易天歎口氣,看著南宮默說道,“其實,本主共有三子,還有一個自小便離散了。”
“爹是說,我還有個哥哥?”白雨蟬滿眼驚訝。看來,她從未聽說過。
“蟬兒,別急,讓爹說完。”白雨秋安撫著白雨蟬坐下,看她的神色,估計她是知道的。
“二十三年前,正是各地邪教活動最頻繁的時候,其中以墨島的天邪教最猖狂。天邪教利用其勢力向各國滲透,挑起事端。當時島上存有幾股勢力,都想獨占百慕島,天邪教就利用了這點,幫助其中的一支。”
“爹說的,可是當時的掌管兵權的林俊?”白雨秋插言問道。
“正是,”白易天點點頭,接著說道,“當時,你們娘才生下你們大哥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卻恰逢亂世。林俊想反,卻師出無名,於是將矛頭指向你們的大哥,說他是天降的災星,必須除去。”
“這……這難道也有人響應不成?”白雨青挑起了眉,想不通。
“因為,他有一頭異於常人的發。”白雨秋說這話時,拿眼看了看南宮默。南宮默滿臉冷色,一言不發。
“默……”緊握著南宮默的手,感覺到他此時心情很複雜,這一切似乎就是在說他,越接近真相,南宮默的手越涼。
“小愛,我沒事。”南宮默給我一抹安慰的笑,卻極為勉強。
“可,怎麼會離散呢?”一直沉默的蘇寂開口了。
“都是本主一時疏忽,”白易天滿眼愧疚與自責,緩緩說道,“當時,一心隻顧著在前方與林俊周旋,卻不料被其弟林程鑽了空,帶人繞到堡後搶走了你們大哥。待殺了林俊返回時,你們娘已經昏死過去,好不易救醒,才知道你們大哥已經被林程帶走。當追到海邊時,林程將你們大哥丟入海中,後來雖四處搜找,終究沒有下落。”
“那……大哥?”白雨蟬眨著淚汪汪的眼問道。“爹殺了林程嗎?”
“林程為報了給他死去的哥哥報仇,投入了天邪教門下,如今已是天邪教的教主。”
“那,大哥……頭發是銀色的?”白易天的四個兒女眼睛齊刷刷的都望向南宮默。
“恩。”白易天點頭。“你們的娘在他的小衣上繡著一個‘默’字,因為,他自小就很安靜,我們打算為他起名叫白雨默。”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南宮默嘴唇咬的死緊。我能明白,在一個人孤獨了二十幾年,卻突然冒出這麼多的親人時,是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接受的。
“當時,你才出生,我比你大三歲,經常逗你玩的,”白雨秋說著,聲音輕輕顫抖,“若是姐姐沒記錯,你的右肩上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默……”呆呆的看著南宮默。紅色的胎記,我記得很清楚,是在右肩上。除了我,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小愛,我們走!”南宮默突然抱起我,飛出了百慕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