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攤主:嗯?………嗯?!!!

哦~~有大瓜!

吃瓜攤主們聽了捂著嘴,不敢想象那個狗血的場景。

“你!你別瞎說!我家裏就我老婆一個人,怎麼可能有……男的……”

男攤主拔高了聲音,卻在想到韓夏至這娘們兒邪門的程度突然就萎了。

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他趕緊給在家裏的老婆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這下子他慌了,也不擺攤了,騎上了他那輛電動三輪車就往家裏趕。

韓夏至默默地看著男攤主離去的背影,麵無表情地將推車放置在老地方,然後騎上她的小電驢回家。

韓夏至和妹妹韓小滿就住在大學城附近,一來是將就妹妹讀高中,二來是方便自己晚上出攤。

這一帶房租都比較貴,她也是找了大半個大學城才找到一套采光和地理位置都不錯、價格也還能接受的出租房。

她摘了口罩,在晚風中露出一張明豔大氣的臉,不是那種軟糯可愛的清秀小美女,而是眉眼間帶有一絲攻擊性的立體五官。

露著大膀子的霸氣禦姐和她座下粉色的小電驢形成鮮明對比,歸心似箭的情緒讓她硬是表現出了一股去支援兄弟打架的氣勢。

“我回來了。”

韓夏至掏出鑰匙打開門,果不其然看見韓小滿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對著最新的電視劇笑得前仰後合,滋著個大牙在那嘎嘎樂。

她看了看時間,離十二點還有五分鍾。

“來,給你五分鍾時間,我去洗漱,出來要是你還沒去睡覺,那你今天就睡沙發。”

“好嘞!收到!我馬上去睡。”韓小滿關了電視,好奇地問:“姐,你今天咋這麼早收攤?”

韓夏至的聲音和淅瀝瀝的水聲從關了門的浴室裏悶悶地傳來。

“怎麼,你姐早點回來還不好嗎?萬一你在家……”

“呸呸呸!快閉嘴吧您,再說就得出事了。”

浴室裏的韓夏至乖乖閉了嘴。

說起自己這張嘴,韓夏至也覺得很神奇。

她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意識到自己有時候說的一些話,都能在生活中得到印證。

或許是她帶著上輩子的記憶從這具身體裏睜開眼開始的吧。

這個能力有點像“言出法隨”,但是經過她多年以來的驗證,發現這個能力隻針對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不包括讓人一夜暴富這種高能量的需求。

比如給人添點絆子,上廁所沒紙,吃飯沒筷子之類。

又比如給人帶來一些好運,考試不掛科,路上撿到錢之類。

而且她的直覺出奇地準,在爹不詳、媽改嫁、姐妹相依為命的歲月裏為她們躲過了多次危險。

因為這些特殊的現象和自己離奇的經曆,韓夏至變成了一個表麵相信科學、背地相信神仙的忠實有神論者。

她踐行者著日行一善的人生信條,就怕哪一天自己的特殊能力失靈了。

她還沒和妹妹過上好日子呢,一定要保佑她們都平平安安地長大。

第二天一大早韓小滿依舊安靜地洗漱完去上學,一點兒也沒吵醒屋裏還在沉睡的韓夏至。

韓小滿和韓夏至相差五歲,從記事起就和姐姐相依為命。

她們的母親為她們所謂的父親生下兩個女兒後終遭拋棄,然後決定另攀高枝,將一大一小兩個孩子丟給自己在鄉下的親媽後,快速嫁給了一個小有錢的外地男人。

至此杳無音訊,再也沒了聯絡。

可憐的老外婆一邊承受著家裏其他兒女的抱怨和數落,一邊艱難地將兩個孩子拉扯著長大。直到韓夏至中考結束放棄了繼續讀書的機會開始打工,老人家的日子才緩了口氣。

她今年讀高二,算算年紀,韓夏至要是還在讀書,應該快大學畢業了。

但是她現在卻早早成為了家庭的主心骨,長相成熟得被她同齡的大學生們叫姐姐。

要是韓夏至知道自己的妹妹每天都在心疼自己,她一定會慈祥地摸著妹妹的腦袋瓜說:崽,你還太年輕,你不懂~

上輩子身為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的嗎嘍、一個任勞任怨的打工人、一個天天朝七晚九月薪四千的社畜,韓夏至比誰都更懂得“能賺錢就是王道”的硬道理。

她從初中畢業後瞄準擺地攤這項低成本的賺錢途徑,在特殊能力buff加持中維持自己的搞錢本心,提前走上了時代的致富之路。

韓夏至現在每天晚上在學生街那邊出攤,一晚上都能賺到將近四千塊左右,拋去成本也還有三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