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屑地瞥了一眼那個方向,冷哼道:“還不是那楚家小姐,自己與程家小姐過不去,偏又打不敗人家,倒是推小姐出來當擋箭牌,好不厚道。”
周栩看了一眼程霽的背影,對著丫鬟說道:“阿碧,莫要議論他人,我們走吧。”
程霽聽了楚丹丹的話,頓覺好笑,抱著手臂,止不住地咯咯笑起來。
楚丹丹正說得起勁,隻見程霽突然笑起來,楚丹丹麵色不快,說道:“你笑什麼?”
程霽沒有直接回複楚丹丹的話,而是對著一旁的春塵說道:“春塵不知道你可否聽過這樣一句話?”
“什麼話呀?小姐。”春塵知道她家小姐又要語出驚人了,於是故意順著程霽說。
“智者欣賞,愚者比較。我自是覺得周小姐才華過人,從未生出和她攀比的意思,倒是某些人才不如人,德也不如人。自己的事情倒拉旁人出來,也不害臊。”
楚丹丹麵色漲得通紅,氣道:“得意什麼?程霽,這考試結果還未出現花落誰家還不一定。”
程霽挑眉,用手遮在眼前說道:“那我拭目以待,看這花能不能落到你家去。”
諷刺意味十足。
“我們回家,春塵。”說罷,程霽頭也不回地拉著春塵回了府。
楚丹丹接連被下了麵子,見著遠處的一個人眼神頓時亮了,連忙走過去。
程霽回府時,薛清正在廳內飲茶,見程霽回來連忙招手:“霽兒快來。”
程霽快步上前柔順道:“母親。”
薛清笑著說道:“聽春塵和青楸說你去參加朱雀營的選拔了,這考試如何?可還順利?”
程霽乖巧地應道:“一切都還順利,隻是……”
“隻是什麼?”薛清拉著程霽的手放在手心裏輕輕撫著。
程霽低下頭,小聲說道:“隻是在出發前,劉嬤嬤端來了一碗銀耳羹,說是三妹妹的心意。”
“女兒走得匆忙,沒有喝到三妹妹的銀耳羹,心中真過意不去。這畢竟也是三妹妹的一份心意。”
薛清沉吟了半晌,說道:“原是不打緊的事情,叫劉嬤嬤再端一份來便是了。”
說罷,薛清對著身旁的丫鬟說道:“劉嬤嬤在何處。”
丫鬟福了福身子說道:“夫人,早間奴婢聽聞劉嬤嬤吃壞東西,現下正鬧肚子的呢,恐怕是不能來見夫人了。”
程霽狀似驚訝,用手捂住了嘴小聲道:“怎麼會如此?劉嬤嬤早上吃得什麼東西?怎麼會突然鬧肚子呢?”
那丫鬟搖了搖頭。
春塵也學到了程霽的精髓,瞪大了眼睛,喉嚨發出了驚恐的聲音,道:“小姐,劉嬤嬤好像喝了她送來的銀耳羹啊。”
薛清也不是個傻的,一聽春塵這話就知道劉嬤嬤又想要害程霽。
而她不過是一個嬤嬤,又能有多大的膽子,這事兒多半是程玥授意去做的,薛清的心中對程玥的意見愈發大了起來。
“去把劉嬤嬤請來,我倒要看看她竟是想把我的霽兒害到什麼程度?”
劉嬤嬤是被府裏幾個小廝抬著來的。
她越是難受,薛清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劉嬤嬤常年幹粗活,身子強壯,竟也頂不住這一碗銀耳羹,癱軟在床。更何況程霽還是個小姑娘,若是喝了這銀耳羹不能參加朱雀營的考核便也罷了,指不定要上升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