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要不是呂巍巍攔著,肖鑫彥差點一拳打到韓雨的鼻子上,“你他媽不是在逗我們吧?”
“愛信不信。”韓雨靜靜地坐著,閉上了眼睛。
“史哥。”呂巍巍慌忙轉過頭去看史甄鐸,“如果韓雨所說屬實,那我們……”
“啊,是啊。”史甄鐸歎息道,“要是紀小軍真的落到了姚茉手裏,這次的麻煩就大了。”
“看上去你們也知道啊。”韓雨的聲音裏透著前所未有的優越,“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一報還一報,你們既然這樣來對待我,那我就廢去你們最有力的臂膀。要埋怨的話,就怨你們當初的愚昧吧。”
“韓雨。”肖鑫彥突然怒起,“你他媽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韓雨依舊一副恬淡自若的樣子,“把我變成這樣的人,是你啊,肖鑫彥。”
“老子今天廢了你!”肖鑫彥渾身因激動而顫抖著,他朝韓雨撲了過來。
“夠了。”史甄鐸擋在韓雨麵前說道,“現在爭來爭去沒有意義。韓雨,看樣子你也沒有心情與我們同仇敵愾了,是吧?”
“是又如何?”韓雨雖然麵色平靜,但也難掩他嘴角微微的笑意,“看你們驚慌失措的樣子,我真痛快。”
“是這樣啊。”呂巍巍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巍巍,你……”史甄鐸驚道,“不,不要說!”
“說……什麼?”甄新華悄悄問我。
“總覺得……有種不安的感覺。”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時的心情,就好像一團烈火,灼燒得我五髒六腑都快要沸騰。但同時四周又是冰涼如水的世界,在不知不覺中就降下了溫度,反而使我更加難受。
我看著呂巍巍,他正視著韓雨,似乎正在進行最後的考慮。
“別唱雙簧了。”韓雨站了起來,“有什麼事就說,沒什麼事,我就去上晚自習了。”
這句話最終激怒了呂巍巍。他緩緩,緩緩地開口道:
“王友誠,是晁迎君的人。”
“什麼?”韓雨的平靜猶如三月的春水。
“王友誠,是晁迎君派來的人。”
“什麼?”那一汪池水上,開始微微泛起波浪。
“王友誠每一次幫你,都是奉了晁迎君的指示。”
“那他為什麼要幫我,擋下晁迎君他們的拳頭。”起風了。
“為了釣魚——”呂巍巍看了我一眼,“那次在樓梯上教訓了你們一頓,就是為了可以釣出董棠堂這條大魚。所施展的一切,不過是苦肉計罷了。”
“不,我不相信。”湖麵上的天空,漸漸的也失去了晴朗的色彩。空氣裏充斥著不安定的浮躁,像是在預兆著一場大風雨即將到來。
“你不得不信。你現在不相信是嗎?你自己看吧,在董棠堂失去利用價值之後,王友誠,又何曾來找過你?本來你一直仰仗他是你的守護神,但沒有了你的他實在是不堪一擊!就我們剛剛,在大庭廣眾下打你,他來了嗎?王友誠,他開始來幫助你,也隻是單純地同情。至於為什麼要對你那麼在意,說白了吧,因為晁迎君最初想拉攏的對象,就是你。所以他才會給你創造一個絕望的環境,又送了王友誠這個希望給你。”呂巍巍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了一大串。
“巍巍,不要說了!”史甄鐸打斷道。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韓雨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可是周圍的人都已發現,他已經淚流滿麵。
“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韓雨自問自答道。
“韓雨……”我心生不忍,想安慰他幾句,但韓雨眼中流露出來的絕望使我生生感到了畏懼。
“從第一次,被肖鑫彥你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毆打開始,我就下定了決心,我一定要複仇。可是我沒有那個能力,直到我遇見小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