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那就好,深更半夜嚇老子,打擾我們兄弟喝酒,看老子不把這群怪物給剁了。”南天虎獰笑著取出一把虎頭長柄斬馬刀,一刀便將一具僵屍的腦袋劈成了兩半,頓時一股粘稠之物流了一地,惡臭撲麵而來。
“你大爺的,真特碼臭啊!”南天虎被臭的差點將胃裏的東西給吐了出來。
“用這個,這裏麵浸泡過草藥,效果不錯。”張知秋先是自己用一條黑巾遮住口鼻,又拿出一條破布遞給南天虎,然後一馬當先越過南天虎向著屍群衝殺過去。
“咦!效果的確不錯,挺好。”南天虎拴好破布隻感覺一股清涼草藥味鑽進口鼻,頓時精神大振,高舉斬馬刀衝了出去。
相比這邊的遊刃有餘,百裏炎泓三人就艱險異常,三人本就受傷又冷又餓,早已是油盡燈枯,對這些怪物又完全不了解,盡管身手不錯可傷不到敵人要害,那些死屍根本不怕痛,受傷根本沒一點影響,隻能將他們四肢砍掉阻止進攻,直到好一會兒才發現砍頭才能真正解決這些怪物。
劇烈的戰鬥讓早已超負荷的百裏炎泓傷勢更重,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住,他看了眼身後戰鬥的兩女,心中瞬間有了決斷,從懷中拔出幾枚銀針插入腦袋和心髒幾個大穴,陡然間百裏炎泓的氣勢不斷攀升不到十息便恢複到巔峰時期,他將那九環大刀揮舞地虎虎生風,一時間大顯神威殺得人頭滾滾,很快就將目光所及的僵屍全部斬殺。
這些僵屍隻是最低級的,可以說就是對上強壯的成年人都占不了便宜,更何況這幫人個個都算是功夫高強,所以在兩方人馬一陣砍殺中很快就被清掃幹淨。
“老爺子好刀法,兩位小娘子身手也不賴,在下雍州南天虎。”南天虎甩掉斬馬刀上的紅白穢物,抹了一把汗,然後對那邊的百裏炎泓三人拱手道。
“原來是雍州南天虎,難怪如此勇武,老夫佩服!”百裏炎泓和婧平公主三人對著南天虎拱手還禮,卻是不透露身份,也沒有過來相見的意思。
南天虎皺了皺眉,然後也不再多說,跟著張知秋回到篝火旁:“真痛快,好久沒殺得這麼痛快了,知秋老弟想不到你劍法如此精妙,不知老弟師從哪位高人,可否引薦一下,老哥我就喜歡交朋友。”
“師尊有訓不得透露其名諱,還望虎哥見諒,不過師尊也是雍州人士,這雍州真是人傑地靈出豪傑啊!”張知秋有些歉意地對著南天虎拱了拱手。
“說什麼見諒,是老哥我唐突了,來我們繼續喝”南天虎擺了擺手然後又拿出一個水袋打開遞給了張知秋。
另一邊這時也生起了篝火,婧平公主看著臉色慘白的百裏炎泓,心裏充滿了擔憂眼中不住流出淚水。
“婧平你不要哭,人都有一死,師父這一生看過無數風景,做過公主的師父,當過江湖第一豪傑人稱狂刀,為師殺過無數人也救過不少人,吃過山珍海味也喝過臭水溝裏的髒水,玩過教坊司進過紅巷子,走過南闖過北,教出的弟子個個都很出色,這輩子值了,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