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菊,你這死丫頭跑哪去了?看看都什麼時辰了?”正在閉目打坐的張知秋感知到秋菊的氣息,頓時一股怒氣再也控製不住。
“啊這,小主啊,你也不能怪我啊,這荒山野嶺的,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合適的目標,最後雞都打鳴了,我沒辦法就回來了,小主你還好吧,那小家夥呢?”秋菊心中忐忑。
“哼!那小家夥已經餓死了,早就沒了動靜,你又多了一條命債,就你這樣還想修成正果?”張知秋很是惱火。
“啊!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嗚嗚嗚……都怪我不好,不該去看熱鬧的,嗚嗚嗚……”秋菊一聽這話,立馬腦中如遭雷擊一片空白,愣了三息後鬼哭起來。
她顫抖著飄到那狐皮包裹前哆嗦著將那狐皮掀開一角,哭泣頓時停止,她幽怨地看向張知秋,臉上還有兩滴淚珠滑落。
“咦!你這家夥什麼時候能接觸實物了?看來……”張知秋驚訝地看著秋菊的手,想不到這家夥一直在黑影巔峰遲遲不能突破,如今在這刺激下竟然突破了,正式進階紅衣厲鬼,想到這裏張知秋仿佛看到了一條能讓秋菊晉升的捷徑,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哼!小主你太壞了,老是欺負人家,咦,等等你說我能接觸實物了?我竟然突破了。”秋菊又哭又笑的像極了一個被大人訓了以後收到一顆糖果的孩子一樣,眼淚鼻涕泡都還在臉上卻又抓著糖果笑嘻嘻的混著眼淚鼻涕塞進嘴裏。
主仆二人聊了一會兒,秋菊將驛站發生之事講出,張知秋並沒有太多想法,種種經曆讓他對那些官府中人並沒有好感,想來那被掉包的兩個女子應該是哪家官員家屬,反正那鬼物並沒有殺人這就足夠。
清晨寒氣逼人,草地上起了一片白毛霜,張知秋將狐皮收好,又將那小孩用狐皮包好捆綁在懷中,騎上駿馬向著漠北方向疾馳而去。
巳時兩刻,大夢王朝北地邊陲馬家堡,張知秋騎著駿馬一路風塵終於趕到馬家大院,馬家下人早已進去通報。
“大俠,你終於回來了,快快請進。”管家一臉熱情前來迎接,張知秋拍了拍黑馬,那黑馬才不情不願地跟著下人走向馬廄,張知秋笑了笑背上包裹跟著管家走進馬家大院,這一幕看得馬家人嘴角抽搐,這匹黑馬一直無人能馴服,遇到張知秋後卻溫順地跟一隻舔狗一樣,他們實在無法理解。
“大俠,你就是犬子的再生父母啊,大恩不言謝,這樣吧除了前麵所說的烏騅馬,大俠還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隻要小老兒能辦到,絕不推辭。”馬家家主馬鴻天帶著家人對張知秋深深一拜,然後拍著胸口表示必須重謝。
“家主不必客氣,那烏騅馬就已足夠,此事無需再談,哎!本以為此去能救出百姓失蹤的孩子,可惜那些孩子早已遇害,隻救下令郎一個……
對了,我這留下了不少狐皮,看起來成色不錯,如果方便的話就賣給家主如何。”張知秋將人扶起,義正辭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