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雞一唱天下白,邪祟退避,黑暗如同退朝般漸漸散去,遠東的天海連接處,一輪紅日從深淵掙紮著,想要衝破黎明前的黑暗,最終紅日掙脫一切束縛迎來屬於它的統治時代,天亮了。
張知秋紅著眼醒來,他沒來得及穿衣服,就爬下床從包袱中翻出那件珍藏的血衣,他驚奇地發現那血衣之上原本可愛的小老虎,如今卻是一片血紅,充滿了肅殺之氣。
“知秋,你這臭小子今日怎麼回事,還不起床。”站在門外的清風子有些疑惑,平時不管看書到多晚的徒兒每日都會起得很早準備早餐打好淨水叫自己,今日卻是日上三竿人卻還沒動靜,他有些擔心,這孩子該不會生病了吧。
“師父,我,這就起”張知秋有些懊惱,怎麼睡得這麼死,讓師父叫醒,太丟人了。
聽到屋裏張知秋的聲音中氣十足,應該沒啥問題,可能是這小子太過用功,看書很晚才睡所以這麼晚才醒。
“臭小子如果還困,就再睡會吧,反正無事,為師去鎮上走走,你要聽話以後不準看那麼晚了,學習也要勞逸結合,一味熬夜讀死書不僅毫無效果還對身子不好”清風子又叮囑了兩句然後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清風子向客棧掌櫃打聽了消息就出了門徑直向裁縫店走去,他要給張知秋做兩身衣服,一套常服一件道士尋常大褂,走出裁縫店後,清風子又在路邊遇到一個老太婆,買了老太婆做的兩雙千層底布鞋,隨後他帶著布鞋和幾個燒餅一包豆幹回到客棧。
清風子來到張知秋房間一看徒兒正在練習畫符他很欣慰,將吃食擺在桌上準備吃飯,卻突然眉頭一皺犀利的目光在房間掃視一圈。
“徒兒,昨晚睡得可好?可感覺有何異常?”清風子仔細打量徒弟發現弟子身上的確沾染了淡淡的邪氣。
“回師父,徒兒昨晚做了個怪夢,夢見一個叫陳秋菊的女孩生平,這女孩一家人過得挺好,卻被一個紈絝害得家破人亡變為厲鬼……”張知秋老老實實將昨晚那詭異的夢還有血衣的怪異之處講了出來。
“哼!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要我出手?”清風子將那件血衣放於桌麵,語氣冰冷。
“師父,我覺得……”張知秋覺得那女鬼很可憐,有必要替她求情。
“你閉嘴,一邊待著,為師再給你上一課人尚且不可信,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實則眼睛偶爾也會被奸人所蒙蔽,更何況是陰鬼邪物,你要會明辨是非,不能聽信一麵之詞,凡事調查清楚才能下結論懂嗎?我數三聲再不現身,就怨不得我了。”清風子先是給張知秋上了一課,隨後對女鬼殘魂下了最後通牒。
“嗚嗚嗚……這位道長,小女子死的好冤,我一家六口死的太冤……”女鬼震懾於清風子的氣勢,不得不現出身形。
“人間有人間的規矩,陰魂鬼物有陰間的規矩,念你無害我徒弟之心,我也不追究你影響他時運之過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