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絕對的煞星,這人隻可結交,千萬不可與之為敵啊,要不然……被這樣的一個煞星從背後惦記著,誰受得了呢??”
心中發緊下,麵對著陳軒的詢問話語,王弈山也越發的小心謹慎了起來。
雖說他心中也很清楚,如若當真和陳軒對決的話,或許他可以很輕鬆的戰勝陳軒,可那種如同從地獄之中走出來的煞氣,還是讓王弈山小心的收斂起了心中傲氣。
“恢複傷勢麼?”
“看來師弟還沒有得到消息啊,就在剛才,王莽執事已經頒下了法旨,要聚攏赤邙城中所有玄火宗弟子,而其中要是有人受傷的話,也可以趕到宗門弟子聚集地去領取宗門分發的療傷丹藥,借以恢複傷勢。”
“對了,這一次宗門很慷慨呢,所有在宗門行動中著有功勳的弟子,都可以憑借弟子身份令牌去領取一些平日裏都不發放的丹藥。”
“而我看師弟身份令牌中所存儲的功勳,你要是前去領取賞賜的話,不僅能夠立刻恢複你的傷勢,或許還能夠領取到一些增進修為的丹藥和功法武技也說不定呢。”
或許是陳軒表現的太過耀眼,那殺意凝結下帶給他的壓迫也太過沉重的緣故,此番介紹自己來意之時,王弈山也特意講述的詳細了一些。
甚至,在最後時刻,還破天荒的專門叮囑了陳軒一番,隱隱流露出了幾分的羨慕之意。
可這一切,落入到了陳軒的耳中,卻是讓他瞬間皺起了眉梢。
“王莽執事麼?如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他也是一個武王鏡強者吧,那剛才窺探我的人,又是不是他呢?”
心中猜度下,陳軒就待要借機拒絕,獨自找到一個僻靜之地療養傷勢,可誰想,還不等他張口講述出來呢,在那遙遠的天際上空,卻也突然有著一陣鍾鳴之聲遙遙傳來。
突然響起的鍾鳴之聲,讓陳軒也暫時壓下了到了嘴邊的話語,循聲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那裏,在那鍾聲傳來之處,卻也有著一道渺小黑點由遠至近。
起始之際這黑點還無比的渺小,可等到那聲音清晰的響徹在了耳邊之時,這一抹的黑點已然完全變幻,幾個閃爍之際,更是臨近到了赤邙城外數裏之遙的地域。
而直到這個時候,陳軒也已經看清了這黑點的真相。
不是他物,卻是一個裝飾奢華,玲瓏剔透的鏤空馬車,馬車長足有丈許,星馳電掣飛奔而至之際,那拉動馬車的四隻妖獸也在咆哮嘶吼之中展現在了陳軒的眼前。
卻是四隻形如烈馬,鬃毛燃燒著跳躍火焰的四品妖獸。
如此一幕,讓陳軒的眉梢立時就挑了起來。
“赤炎飛車,炫焰烈馬。”
“這人好大的派頭啊。”
驚聲讚歎未曾落罷,那站在陳軒身前不遠處的王弈山卻是早已按捺不住心中驚喜的尖叫了起來。
“是宗主,是宗主啊。”
“真沒有想到,宗主居然親臨赤邙城了。”
興奮的尖叫之中,王弈山顯然也忘卻了陳軒的恐怖,幾步躍出,卻是就已經走到了陳軒的身側。
“我說兄弟你還傻愣在這裏幹嘛,宗主親臨,勢必要召集我等弟子一見,我們還不趕快前往聚集地等候?”
話音未落,王弈山卻也根本不等陳軒回應,縱身一躍,徑直就向著那聚集地掠近了過去。
看著那短暫一瞬之際就已經要消失不見的身影,陳軒那挑起的眉梢也越發的凝重了幾分。
“看來躲是躲不過去了,隻希望在見到宗主之際,七曜天火也能如之前一般,自主隱藏起來不被他人發現。”
搖頭輕歎,陳軒再不做猶豫,甩去了心中繁雜思緒,跟隨著王弈山的身影向著那聚集地掠近了過去。
一路疾行,不過短短幾個眨眼功夫,陳軒卻是就已經飛身躍步到了一處高聳直入雲霄的殿堂樓閣之前。
此時此刻,這樓閣殿堂之處早以聚集了數百的玄火宗弟子。
這些人或者一身染血,或者殘肢斷臂,就是那些渾身無傷的武者,經曆了這一番血戰之際,卻也是臉色蒼白,難掩疲憊之意。
陳軒踏入其中,雖然也是看似傷勢頗重,卻也並不足以為奇,倒也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與此同時,玄火宗的宗主不知何故也並沒有立刻趕至此處。
借著這個間隙,陳軒也向著樓閣殿堂前的玄火宗弟子看了過去。
看著那一個個神色疲憊,或強忍傷重的玄火宗弟子,陳軒的也在觀測著玄火宗弟子的實力。
而這一番觀察,卻還真讓陳軒尋找到了一些實力無比強悍的存在。
在這其中,又以三個青年男女讓陳軒特別關注。
在那人群深處,成群的武者彙聚之地,一個衣衫鮮亮、打扮暴漏妖嬈的女子時刻都掛著一縷的笑意。
說來也是驚異,曆經如此慘烈血戰,可這女人身上卻不見絲毫的殘留血跡。
這還不算,甚至在她的身上,連一絲的塵土居然都沒有,這讓陳軒也是眉梢一抖,神色越發的凝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