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殺!殺!殺!(1 / 3)

前麵就是緬甸和泰國邊境交界的熱帶叢林,悶熱的空氣讓人窒息,空氣中有一股濃重的生物腐爛氣息,這裏地形環境極為複雜,常常活動著越

南,緬甸和泰國的特種偵察兵,任誰都不會想到,就是在這片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熱帶叢林裏正有一股外來的頑強的生命在此間隱藏。

晨曉前夕,幾許露水透過叢林間隙灑落在地麵的腐葉上,淩峰和吳邪悄悄的潛伏在一處茂密的灌草叢中,褪色的叢林迷彩緊緊貼在兩個人身上

,幾隻螞蝗在暴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叮咬,然而兩個人卻都不為所動仿佛根雕一般牢牢的潛伏在灌木叢裏,兩雙鷹一般犀利的眼睛直直的逼視著

前麵的叢林深處。

“前麵有人。”淩峰目不斜視輕聲說道,話語很輕很快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吳邪的身子微微一顫,兩條濃重的墨一般的濃眉皺緊,他扭過頭望向身邊的淩峰,低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

“直覺。”說話的瞬間,淩峰的左手已經下意識的移到腰間,手指輕輕觸到腰間懸著的利刃上,這是一把三尖的利器,手柄上刻著一個日文的

“皇”字,是淩峰的曾祖父在一位日軍上將手裏繳獲的,相傳為日本天皇禦賜的夜王刺,飲過無數人的鮮血,整把利器通體銀光閃亮,即使在

夜間也會發出幽幽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幾個人?”吳邪伏在灌草叢中沒有動彈,他絲毫不會懷疑淩峰的話,作為兄弟他可以替身旁的淩峰去死,但是作為真正的雇傭兵戰士他決不

會甘心輸給任何人。

“兩個。”淩峰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這是他的習慣,每一次執行任務他都會有一股來自骨子裏的亢奮,“要不要先告訴蕭大隊?”

話音剛止,淩峰在一瞬間愣住了,臉上的肌肉變得僵硬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犀利的目光在那一刻黯淡下來,像是黑暗中的無盡深淵。吳邪沒

有太大的反應,呆呆的扭過頭,眼睛在淩峰身上已經褪色的破舊的叢林迷彩上劃過,他慢慢的閉上眼睛,一顆不易被察覺的淚水在眼角滑落。

突然,吳邪的神情像是換了一個人,年輕剛毅的臉龐寫滿絕望,右手轉眼間已經揪住淩峰的衣襟,左手“啪”的一拳狠狠打在淩峰臉上,淩峰

沒有招架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噗~~”淩峰朝地上吐一口一口血水,拿沾滿汙泥的袖口抹去嘴角的血跡。

“啪~~啪~~”吳邪兩個嘴巴子抽在淩峰臉上,“你醒醒!你醒醒!淩峰你給我聽清楚!這裏沒有蕭大隊!也沒有該死的藍劍特種大隊!你不再

是特種兵戰士!我也不是!永遠都不再是啦!!”

“吭~~吭~~”淩峰咳嗽了兩聲,嘴角流出一抹鮮紅的血液,他愣愣的盯著吳邪憤怒的麵孔,默默的從迷彩口袋裏取出一支盾形臂章,臂章上繡

著一支利劍和“藍劍”兩個字,這是中國東南軍區藍劍特種大隊的臂章,就是這支利劍,曾經斬殺過無數敵人的頭顱,但是此刻它已經被泥漿

水玷汙,失去了昔日的鋒芒。

“信念?忠誠?全部都是虛偽的!騙人的!扔了它!沒用的東西!”吳邪抬腳嗖的踢掉淩峰手裏的臂章,憤怒的對他吼道,“我們是雇傭兵!

雇傭兵!為錢賣命血腥的雇傭兵!!該死的藍劍,該死的特種部隊,我們被拋棄啦!明白嗎?被拋棄啦!這裏不是藍劍的訓練場,是泰國!是

緬甸!我們是大陸的通緝犯!”

淩峰打了一個哆嗦,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拋棄,一個多麼刺耳多麼讓人心寒的字眼,更加讓人不能接受的是被自己引以為忠誠的信念所拋

棄,對於一個戰士而言,信念是他全部的精神支柱。“唉~~”淩峰仰麵長長的歎一口氣,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裏的那抹絕望已經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