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遮蓋了所有的地方,血紅色的夕陽掛在天邊,滿地的殘肢斷臂,如河水般流淌的鮮紅血液,淒慘的哭號聲不絕於耳,漫天飛濺的血肉從空中落下。鋒利的武器帶著血花在飛舞,各種各樣的光芒收割著人的生命,勝利者猖狂的笑聲仿佛就在耳邊響起,刺激著許良的耳膜。那仿佛就在眼前的畫麵讓許良的神經異常的緊張。
許良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那殘忍的畫麵吸引進去,想要逃脫卻無法動彈,繃緊的神經即將崩潰,全身都無法抑製的顫抖。
“咿?是誰趁我不在闖進來了?”郎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響亮的喊聲一下子讓許良腦中的畫麵戛然而止,許良緊張的神經突然放鬆,幾乎癱倒在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許良感歎自己的好運,要不是朗清及時趕到,說不定他就會因為精神崩潰而死,雖然作為影刺,他對於殺人已經麻木,但是剛才血腥的畫麵仿佛帶著巨大的破壞力——摧毀人的意識的破壞力。即使再堅毅的人恐怕都要被它所影響。
“啊,是你,你來陪我打架的嗎?”郎清緊張的語氣在見到許良後,放緩下來。
“今天身體不太舒服,你記得自己答應我的事吧。”郎清的出現實在是太及時了讓許良不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發現自己有這個意圖才出現的,但是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感謝他救了自己一命。
“當然沒忘記,你看我不是把幻境都解除了嗎?你什麼時候陪我打一場呀。”郎清此時就像是要糖吃的小孩,請求的說道。
“最近很忙,我還是個學生,學業才是最重要的,我學的是古曆史,所以對這裏的書籍非常感興趣。”許良敷衍道,心中哀歎看來進入書館第十層比他想象的要困難許多,就是外麵的禁製都如此霸道,不知道裏麵還有什麼艱難險阻在等待著自己。不過越多的困難代表的是越多的收獲,如果不冒險又怎麼能找到線索和答案。
“原來如此,不過你要小心,不要闖進十層裏去,如果那麼就沒人能救你了。”郎清鄭重的警告道。
不用朗清再次提醒,許良已經意識到十層的危險性。
“這第十層到底有什麼古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許良期望著能從朗清那裏了解到一些信息,於是試探著問道。
“誰知道,整日搞的神神密密的,裏麵是什麼樣子連我都不告訴,這幫該死的老家夥,仗著自己資格老,實力大就來欺負我。”朗清低聲自語道,雖然聲音十分細小,但是以許良靈敏的耳力卻是聽的清清楚楚。他不禁想到郎清口中的老家夥是誰,翻遍學院的所有人員,沒有一個老人的存在。
“既然不願意為何還要來看書館,以你的實力看管圖書館刻實在太屈才了。”許良循循善誘的問道,希望郎清能說點實質性的問題。
“以為我願意嗎?不過是那個老頭對我看不順眼,就將我發配到書館來了,本來以為終於可以脫離原來那個沉悶的地方,不用整日的修煉,誰知道這裏更加的悶,沒有架打,隻有一本本的破書,天知道我一看到書就頭疼。”朗清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不停的埋怨著,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仔細分析朗清的話,許良幾乎已經確定朗清的身後有一個隱秘的組織,聯係朗清的種種言行,再加上那個中年人見到他時的態度,不禁猜測這個組織也許和學院有關,而且地位很高,而且組織的領導人還是一個老人。
迦達學院已經有六千年的曆史,培養了無數的高手,精英,若說它沒有什麼強大的勢力作為後盾,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也許朗清就是這個勢力中的一員。隻是自己和德拉米微打的那麼天翻地覆,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出現,這似乎太不尋常。
想到德拉米微臨走時留下的話,他知道禦神閣這次的行動雖然失敗,但是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和禦神閣今後將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以他一人之力如何對抗的了,也許聯合鳴心和紫千華對抗禦神閣才是最好的辦法。不過在聯合之前,他必須要確定兩人的態度。
“小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有時間,我最近正手癢癢,想活動活動筋骨。”郎清的話題總是離不開打架,不愧是個戰鬥狂,恐怕是憋了幾年的癮頭被許良全部引了出來,急欲發泄,但是此時的許良哪有那個心情。他的視線落在了樓梯之上,那裏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心裏總有一種預感,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等待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