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已經路過家門,會停下來小息一會也是人之常情。不過,許良卻也想知道,卡拉奇思的親人究竟是怎麼在這個沼澤中生存的,他忍不住走下能動車。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卡拉奇思先向許良問道:“閣下,怎麼卡索奇香小姐突然間不見了?”
“她受不了這裏的氣味,去了別的地方。”許良含糊其詞的說道,他並不想跟卡拉奇思解釋清楚。在不知道卡拉奇思找自己的目的之前,他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的心理,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見許良不願意說,卡拉奇思也隻好按下心中的好奇不再詢問,並轉移了話題:“這裏就是我的家,我生活了十數年的地方,在這裏有我快樂的往事,也記載著悲情的回憶,不知道閣下是否願意聽我講述。”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卡拉奇思有些黯然的神色,許良突然覺得,無恥下流等品行或許並非是他的真性情。就連以前認為隻會充斥詭計的雙睛,現在看起來,也像是在黑色的玻璃球上輕輕噴灑了一層水霧,帶著一種幾乎不沾染塵埃的純靜。無論如何,許良也不相信有著這雙眼睛的主人,會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卑鄙小人。
雖然此時的許良急於趕往枷達學院,並對卡拉奇思的一係列行為還抱有諸多的疑問。但是憑借著自己長久以來對形形色色人物的觀察和分析所積累的經驗,即使還沒有最終打消對卡拉奇思的戒備,可也願意耗費點時間來了解他到底想要自己做什麼。對卡拉奇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願意聆聽,隨後跟著他進入了那個不知道有沒有危險的石屋。
進入石屋後,許良才發現想要在沼澤生活是多麼的不容易。房屋內那勉強可以稱作床的石板上,根本沒有任何綿絮所製成的被褥,而完全是由幹草代替的。因為在沼澤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禁得住沼氣的腐蝕,即使是鋼鐵,也不能常存。
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中,生活狀況可想而知。甚至,能夠吃的食物,可能也隻是沼澤中最常見的青草。即便這隻是許良的聯想,但很快就被卡拉奇思證實。同時還講述了一個絕頂級別傭者不為人知的故事……
卡拉奇思的父母,曾經也生活在漓夕大陸上一個很漂亮的城市——基明城。他父親的影子形態是一條青蟲,他母親的影子形態則是一隻青蛙。也正因為如此,父母天生對所有的毒素有著無人可比的免疫力,幾乎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於是,用毒成為了這對夫妻的有力武器。
盡管他們用毒,但是,卡拉奇思的父母卻並非奸詐小人,也不會使用自己研製的奇毒四處的害人。隻不過,做為兩名再普通不過的下級傭者,為著這個家庭的生計,他們不得不四處完成一個又一個別人不願意接受的低級任務。即使無法掙得很多的傭金,生活也並不是很富裕,但這樣本分的小日子,他們還是過得充實而幸福。
然而,世上多磨難,他母親的美麗麵容卻給整個家庭帶來巨大的災難。那一天,在卡拉奇思的母親單獨完成一個任務後,遇到了一個衣著華麗的貴族青年,那人帶著渾身酒氣搖搖晃晃的與他母親迎麵相撞。當那人抬頭看到他母親.美麗的容顏時,色.欲頓起,借著酒勁,雙手不規矩起來。
即便對方是貴族,這樣的侮辱卡拉奇思的母親也絕對無法容忍。她的影子青蛙,吐出巨毒,將那個貴族整張臉全部毀容,若不是手下留情,那人可能會當場喪命。不過那時,卡拉奇思的母親畢竟隻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婦。那個貴族滿地翻滾,哀嚎不止,血肉模糊的麵孔也在淒慘的悲鳴襯托下更加的恐怖,從來沒有殺過人的她頓時嚇得不知所措,慌不擇路的跑回了家。
不巧的是,這一幕被人無意中看到,消息隨即傳開。年輕貴族也沒善罷甘休,公然在雇傭會所中發出任務,買凶欲殺卡拉奇思全家。從此以後,夫妻兩人開始了流亡的生活,一路追殺不斷,兩人也開始使毒,期望能將傭者嚇退,可逐漸累加起來的高額傭金,卻隻讓更多更厲害的傭者加入到追殺行列中。
逃亡到第三個月的時候,卡拉奇思的母親發現自己懷孕了,這種飄忽不定總是膽顫心境的日子,不再適合他們,夫妻倆便開始尋找棲身之地。可是,雇傭會所遍及整個大陸,到處都張貼著他們的懸賞任務,凡是有人的地方,他們就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