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密室內除了泰格和猛獁,再無其它獸類,剛剛許良神識查探時就已經了解這個情況,隻是,現在這一聲嘶吼又是從哪裏發出的呢?
許良、古墨、胡洋、泰格以及猛獁四周的觀察著,不放過任何角落,地麵上的屍體,此刻才流出鮮紅的血液,緩緩的流淌在地麵上,濃濃的血腥氣,在這個不大的室室中蔓延,很快便充斥整個密室。
突然,許良心中一動,緩緩的轉頭望去,身後滿是玻璃管的實驗室內,依舊完好無損,公冶文宇仍然靜靜的漂浮在裝滿不同顏色液體的容器內,眼睛緊緊的閉著,沒有絲毫異狀,不過,許良的目標並不是他。
一步步走去,穿過實驗室,來到最右邊的牆體,許良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頓時,傳出‘咚、咚’及為空洞的聲音,許良眉頭一皺,回頭與泰格對視一眼,點頭示意了一下。泰格回望著,隨即走上前來,許良向一邊退了退,隻見泰格虎尾猛的一甩,徑直擊上許良所敲過的牆體上。
頃刻間,石製的牆體被擊得粉碎,塵土紛飛,整個麵牆露出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洞,讓眾人看清牆後的事物。
隻見一頭暴熊人立著站在裏麵,雙眼中布滿鮮紅的血絲,直直的盯著許良,讓許良頓時一怔,這裏,剛剛神識查探,明明是濮陽楚生所在的地方,怎麼會出現一頭暴熊,難道,這頭暴熊會是濮陽楚生?
看這頭暴熊的實力,完全在王級之上,甚至幾近帝級,站在那裏散發出的無形氣勢,就可以讓人感知,若是它真的是濮陽楚生,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一個次王級實力的人,竟然夠一越成為次帝級高手,這是任何人都是夢寐以求的,隻不過,暴熊的形態似乎有些……
突然間,暴熊猛的向上踏了一步,泰格身形一閃,擋在許良身前,雖然它知道以許良的實力,這頭暴熊根本奈何不了許良,但是,這樣表現的機會,它又怎麼能錯過呢?
不過,暴熊有所動作,卻並不代表它要進行攻擊,隻見他緩緩的低下身來,對著許良好似是形了一禮,其恭敬的形態盡顯無疑。這讓許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這頭暴熊正是濮陽楚生,定是雲法門的人以某種方法將他變成這個樣子的。
就在許良剛要上前看個究竟時,猛然間,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回頭望去,不過泰格仍然戒備著,防止那頭暴熊突然發起襲擊。隻見試驗室容器內的公冶文宇疵裂著牙齒,痛苦的表情讓他的麵孔看起來十分猙獰,他的嘴部開始迅速突起,一根根熊毛從他的身體內快速長出,骨格也隨之壯大,眨眼之間,公冶文宇已經變的與濮陽楚生無異,又一頭暴熊誕生了。
當公冶文宇變形無畢後,眼神中那痛苦的神色也漸漸消散,然而,取而代之的,卻是陣陣低落,他暗然的抬起自己已經變化成熊掌的‘手’,靜靜的看著,顯得有些失落,也有些低沉,由一個人類變成一隻暴熊,任誰一時間也無法接受。
猛然間,許良突然想起楊霞,她也同樣如這兩人一樣,可以自由的變化為狼人,難道,她與雲法門有什麼關係?許良搖了搖頭,否定心中這個想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楊霞盡心盡力的將怙悾城建設得繁榮昌盛,自己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去懷疑她呢?或許,她的心中,有什麼難以言明的秘密吧。
正在許良想得出神的時候,公冶文宇也注意到了他,如濮陽楚生一般緩緩的低下身體,仿佛是行了一禮。許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公冶文宇,又看了一眼濮陽楚生,有些暗然的說道:“你們能變回來嗎?”
兩頭暴熊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隨即,隻見他們身上的熊毛熊皮如生長出來時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頃刻間,兩人便恢複了年輕人的麵孔,隻是,他們的身體仍然赤裸著,使胡洋羞澀的扭過頭去。
在實驗室內的一側,許良找來兩件白色長袍拋給兩人,示意他們穿上,隨後,濮陽楚生首先開口說道:“許良先生,您,您怎麼來了?”雖然此刻許良是個普通人的樣子,沒有任何特點,但是,兩人對許良的崇敬,卻是無人能比,所以,凡是關於許良的消息,他們總是第一個得知,也正因為如此,對於許良每一個樣子,他們都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