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古墨卻迅速的操控著另一把沙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一次擊在剛才第一把沙劍擊中的相同位置。
可是,第二把沙劍依然被反彈出去,不過,在這刹那之間,古墨已經將第一把沙劍瓦解,懈去反彈回來的力道,而後重新組合成沙劍,繼續向相同的一點擊去,就這樣沙劍反彈回來,瓦解,懈力,組合,再襲擊,如此的反複。
許良知道,古墨是想用以點破麵的辦法擊破禁製,然而,禁製的強大卻是古墨沒有想到的,他的攻擊根本對禁製不能造成任何傷害,再攻擊數十次之後,古墨不得不停下來,將白沙收回葫蘆之中,喘著粗氣,無奈的看著許良。
雖然古墨並沒有破開白靈山的禁製,但是,他精純的控土術,卻讓許良大開眼界,直到現在,許良才知道,古墨的控土術已經無人可以比擬,根本沒有人能夠做到在瞬間完成瓦解、組合與攻擊這一係列的動作,雖然看起來簡單,但這其中所需要的元素純熟成度,隻有古墨才知道。
左手一動,許良取出邪之匕,想要用這無堅不催的匕首試一試,看能否劃破禁製,突然他眼神渙散,看著前方的虛無處,左手動了動,又把邪之匕放了回去,隨後又取了出來,一旁的古墨,看著許良奇怪的動作,不禁翻了翻白眼,心道,怎麼又來了。
然而,古墨忽然間意識到,許良並非他所想的那樣,因為他看到在許良收回與取出邪之匕時,前方虛無處的禁製好像輕輕的顫動著,仿佛與許良的動作共鳴一般,確切的說,是在許良動用空間戒指時,那禁製才會產生反應。
許良心中一動,帶著空間戒指的左手平緩的伸向虛無處的禁製,當空間戒指碰觸到禁製時,那禁製仿佛失去效用一般任由許良的左手穿了過去,許良隻覺得像是穿過一道水幕一般,慢慢的踏進了白靈山界內,剛一進入白靈山,許良就感覺到無盡的天地靈氣向他湧來,一股由內到外的舒適感由心而發,讓他不禁暗歎,澹台聖地果然名不虛傳。
能夠進入白靈山,這讓許良欣喜不已,看著禁製外的古墨,他微笑著說道:“你在這裏等著,禁製破除後,我會回來的。”
“族主,您不能把我放在這裏,我要跟您一起去,遇到危險,我也可以幫您啊,就算幫不到您,我的沙之屏蔽也是絕對的防禦,讓我們先一步的立於不敗之地的。”古墨見許良要單獨行動,不由得急著大喊道。
想了想,許良覺得古墨所說的確有些道理,即使是有危險,也不用擔心古墨的安危,他的沙之屏蔽即使是自己,用盡全力,也未必能擊破。看著滿臉急色的古墨,許良輕輕的點了點頭,左手再次伸出,將空間戒指碰觸到禁製之上,頓時,禁製變得如同水幕一般,古墨趁機快速的穿了過來,他剛一穿過禁製,也同許良一樣,感受著充沛的靈氣,閉上雙眼嘴角微微翹起,一臉享受的樣子。
隨後,他走到許良身邊,臉上露出一絲天真的笑容,童稚的聲音傳來:“族主,我認為這是您今天做出唯一正常的一件事情。”
許良不明所以的輕輕皺了皺,低著頭,注視著仍然帶著一絲笑意的古墨,問道:“什麼事情我做得不正常了?”
“沒有,沒有,我一時走嘴,族主您一直都很正常。”古墨連忙擺手,掩飾剛剛因興奮一時走嘴的過失,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許良白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眼神,在他的頭頂輕輕敲了一下子,丟下一句“莫明其妙”便轉身向山上走去。
摸著被許良敲中的頭部,古墨委屈的眼神望著許良的背影,小聲的嘀咕道:“好像莫明其妙是您吧。”隨後,似有些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從穿過禁製開始,便是傾斜向上的山路,白色岩石林立,怪石突兀,使得上山的路顯得有些陡峭,不過,這些卻難不倒許良與古墨,隻是,越是向上,在他們的心底總是有一個莫名的心慌,感覺自己仿佛被人當做獵物一樣,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獵人早已挖好的陷阱。
四周的環境異樣的安靜,沒有一絲聲音,仿佛在這裏,聲音根本不能傳播一般,靜的讓許良感覺不尋常,按‘澹台七聖’與澹台義的說法,這裏應該存在著很多實力強大的野獸才對,為何現在連個野獸的影子都沒有出現過,而且,自他們上山以來,沒有見過任何一棵‘澹台七聖’所說的,白度空間內唯一的植物,白柏鬆。
“小心一些,這裏好像有點不對勁。”許良觀察著四周的環境,輕聲提醒古墨說道。
古墨當然也知道這的氣氛不對,葫蘆中的白沙早已飛出,圍繞在他的身邊,若有危險,他便會第一時間操控著白沙形成沙之屏蔽,將許良與自己護在其中……隻是,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重,卻依然沒有任何危險的跡象,這讓古墨的心底開始升起一絲緊張感。
然而,見許良那不緊不慢,又條理有序的步伐,古墨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絲緊張竟然在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隻是堅定的跟在許良的身後,寸步不離。許良回頭撇了一眼,見古墨機警的四周觀察著,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於剛剛從沙漠走出來,還未適應其它生存方式的古墨,能夠做到在危險麵前毫不畏懼,這無疑是值得讚揚的。隻是,現在的場合卻並不適宜談這些,此時他們已經走出了好遠,即使是許良外放的神識也未能發現有任何足以威脅到他們的強大存在,有的,隻是一些弱小的動物而已,但是,許良的心中卻清晰感覺到那種危機就存在這看澹台聖地,白靈山中。
如此一來就隻有一個解釋,這裏生活著的生物的實力,遠遠超過許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