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城外,隨著光芒一閃,許良出現在一片空地上,見思格勒銘並沒有追來,頓時鬆了一口氣……雲法門的人已經開始注意他,他這時的舉動不能太過引人注意,招引來雲法門的人,隻會拖延時間,耽誤對澹台圜的治療。已經得到了鳳凰眼淚,接下來就是去東汶帝國去找艾薇,不知道她現在已經回去了,還是仍然在武德學院……
許良思索了片刻,決定先去武德學院,畢竟現在是在武川帝國境內,距離武德學院近一些,而且也可以將波.波帶回來。想到此,許良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風能車,向武德學院駛去。
風能車內,許良摸著臉上的聖王麵具,心中想著欲將變化的容貌,精神力探入麵具中,霎時隻覺臉上一緊,隨後便再無異樣感覺。走進風能車內的洗漱間,看了看鏡子中那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麵孔,許良滿意的點了點頭,此時他的頭發和眉毛已經變回黑色,毫無特點可言,足以隱藏他那乍眼的造型,唯一讓他覺得不足的地方是他那雙深藍色的雙眼。
脫下藍靈戰袍放進空間戒指,換上一套普通的衣服,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許良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兩天後,許良到達了那個曾經生活過的華納城,看著熟悉的一切,不斷回想著往日的一幕幕,隨著思緒的飄緲,風能車穿過了一條條街道,停在了武德學院豪華的元素屏蔽大門前。
將風能車停靠在一旁,許良慢慢的走下風能車,靜靜的站在大門外,感覺到那神聖的氣息,他的心中再次湧起那股莫名的崇敬。離開武德學院將近一年,這裏沒有絲毫的變化,透過精神元素屏蔽大門,學院內依舊人來人往。
許良大步走上前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迎了出來,“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許良微笑著說道:“我想找個人,她叫艾薇,好像是醫行師係治療師二班的,不知道她在不在?”
中年人上下打量著許良,看不出這個人有什麼特別之處,而且也絲毫感覺不到有任何能力。這樣的人怎麼能和艾薇小姐扯上關係?雖然有些不願理會,但是人不可貌像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於是他對許良說道:“你來晚了,昨天整個醫行師係都去了南方羅閏城,那裏發生了大型的瘟疫,為防止病毒擴散,帝國把武德學院所有醫行師都調過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謝謝了。”許良謝過那個中年人,轉身回到風能車上,而當中年人看到那輛風能車後,驚訝的自言自語道:“幸好沒說什麼過份的話,這人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許良乘著風能車並沒有馬上離開華納城,而是繞著武德學院來到學院的後方院牆外一個四處無人的偏僻角落。他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隨後輕身躍進武德學院,來到竹林中一條不意察覺的小路上。以前在武德學院時,不知多少個夜晚許良都是從這條路上走過,對這裏的環境已經了然於胸。
沿著小路飛奔而行,很快,許良就來到他與華爾生曾經住過的別墅。景物依舊,人事全非。走過小橋來到別墅外,透過別墅的玻璃窗,許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躺在客廳中的軟皮沙發上,那人,竟是被火郢崠打傷的孔奇。
此時的孔奇看似無礙,但是許良知道,這輩子他再也不能用任何武技,與普通人無異。隻是,他怎麼會出現在武德學院?而且還是在華爾生的住所。
沒等許良細想,這時一個身著暴露衣服的女子,從二樓輕盈的走了下來。這個女子許良認識,是曾經與他同班的淩燕。在護理班時,淩燕就十分瞧不起打扮土氣的許良,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淩燕是使用蟲蠱的高手,不過,她在別人麵前並沒有顯露出什麼,許良也是在無意中才發現的。也因為如此,許良才對淩燕印象深刻。
淩燕一下樓就走到孔奇的身邊,倒在他的懷裏,紅唇輕動不知在說些什麼。許良感覺這兩人十分怪異,不由得小心翼翼的靠近別墅,耳朵貼在別墅的牆上,元靈運起,偷聽著兩人的對話。
隻聽別墅內,孔奇憤恨的說道:“哼,司空幻那老頭以為我武技全失,就沒什麼用了嗎?竟敢把我丟來學什麼經濟。他肯定想不到,我這個被他當垃圾丟掉的人會是巫亦一脈最傑出的蠱毒師。如果不是他還有點良心,把我安排得很舒服,我早就下蠱把他弄死了。”
淩燕嬌媚的說道:“我的巫奇大人,你的厲害我已經見識過了,隻不過一隻小小的疫蟲就把整個羅閏城鬧得不得安生,如果再多放幾隻,那整個武川帝國還不全都撐握在你的手中。”她嬌笑一聲,央求道,“你什麼時候才教我一些厲害的蠱術啊。”
“我的小美人,你急什麼,等那些醫行師也感染上疫病後,你出麵救治他們,到那個時候你的名聲在整個武川帝國不就比帝王還高。我們現在要的是地位,隻要鞏固我們在武川帝國的地位,以後不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這可是組織答應過我們的。你不用著急,我們還是先……”
聽到這裏,許良便收回了元靈,因為屋內隻剩下一陣嬌喘的聲音,不用說也知道兩人在幹什麼。
這次得到的消息很有價值,有某個組織在醞釀什麼陰謀,就連羅閏城的瘟疫也是由孔奇所引起。而起真沒想到,孔奇竟然是巫亦一脈的傳人,許良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師傅白重黑就曾經提到過這巫亦一脈,據說他們人人善使蟲蠱,殺人於無形。隻是,這一脈人生活在萬和大陸的極西之地,根本不與外界來往,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