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道水簾,清涼的感覺浸透全身,讓許良的精神為之一震……他很是訝異,不知道石壁是怎麼樣形成的,這水又為何如此奇異,但前方的司空靜明顯沒有為兩人講解的意思。
穿過石壁,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比較古老的小村莊出現在許良的視線之中,村內有數十棟房屋,建築都很老套,全都是以石塊為材質。不過,讓人驚訝的是,每一個房屋都是由一整塊石頭將中間掏空形成的。
村莊的中間,零星的夾雜著數十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每一棵樹的粗度都需要五人牽手才能抱住,小鳥在樹枝上麵歡快的鳴叫。村莊四周是一片花海,鮮花競相開放,散發著陣陣清香,蝴蝶和蜜蜂在其中翩翩起舞,與古樹搭配形成一副維美的畫麵。這就是司空世家隱居之地——轔雲香境。
整個轔雲香境的四周被數千丈的高山團團包圍,許良他們剛剛經過的山洞,是進入這轔雲香境的唯一通道。有如此隱秘的通道,也難怪千百年沒有人發現這裏。
許良三人剛剛進入轔雲香境,就看見司空幻和司空烈等在那裏。見到許良的到來,父子倆很是高興的迎了上去,客套一番後,司空幻很恭敬的將許良和胡洋帶進村莊……
或許是因為千百年來,轔雲香境都沒有來過外人的原因,當村莊內的人見到長著赤紅色頭發的許良時,不由得全部圍了過來,對許良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都很熱情。
司空幻帶著許良二人來到了轔雲香境最大的石屋內,這個石屋就是司空世家議事的地方。進入石屋幾人圍著圓形的石桌坐了下來,胡洋站在許良的身後,不肯就坐。司空靜為許良和胡洋各倒了一杯香茶,靜靜的坐在一邊。
司空幻看著許良,並沒有說任何客套的話語,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玉龍先生也知道為何會請您來此地,畢竟帝家隨時都有可能前來。”
一股濃鬱的清香從茶杯中散出,許良端起冒著霧氣的茶杯,輕抿了一小口,隨即說道:“司空家主,轔雲香境這麼隱密,帝家想找到這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不是……”
司空幻聽出許良話中的意思,臉色明顯的一暗,歎了一口氣沉重的說道:“都怪我,當初急於找到幫我司空家的人,我曾經帶帝家家主帝武夜來過轔雲香境。”司空幻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悔不當初的神情,“雖然有守護獸守住入口,但是帝武夜畢竟是晨寰帝國的王級高手之一,據說帝武夜的父親帝爾居閉關數十年,現在也出關相助,沒人知道他達到什麼層次。這次貿然請玉龍先生前來助陣,完全是逼不得已,還請玉龍先生見諒,但是,我想有您在此,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許良輕輕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石桌上,微笑著看著司空幻,“司空家主,說實話,我對帝家一點都不了解,而且我也沒有把握能幫上什麼忙,不過,有一點請家主放心,司空靜是我的朋友,她的事情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他清楚的表明了對此事的態度。
坐在旁邊的司空靜明顯一愣。朋友嗎?他真的當自己是朋友?他已經知道了一切,還如此真誠的對待自己,而對比自己……司空靜呆呆的看著許良,悔意不斷湧上心頭,雖然她並沒有做出對不起許良的事情,但是終歸是騙了許良。
司空幻看了看臉色不斷變幻的司空靜,知道她的難處,不過為了司空世家,也隻能如此,無力的搖了搖頭,看向悠閑喝著茶的許良,“玉龍先生,帝家最難對付的,就是他們的家傳絕學——狂暴亂形拳,在無比憤怒時的威力巨大,而且毫無章法,讓人防不勝防,所以,玉龍先生要小心一些。”
“狂暴亂形拳?”聽到帝家家傳絕學時的許良,腦海中不斷湧現與帝巴段戰鬥的畫麵,不過,他似乎沒有看到帝巴段用過這一招式,或許,他用過了,而自己沒有留意到……
這可能是個對他和有幫助的信息,隻是還需要他細細的琢磨一下。許良微微頷首,說道:“多謝司空家主提醒。”
還沒待許良說完,一陣尖銳的響聲遍布整個轔雲香境,地麵隨即一陣晃動,司空幻、司空靜和司空烈臉色頓時大變,急忙向聲音響起方向跑出。難道帝家這麼快就來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帝家想要雪恥,就要跟隨其他證明的人,他們不可能躲過許良的耳目,跟在他們後麵到。但這定是有大事發生,許良便帶著胡洋隨後趕了出去。
地麵仍然不停的晃動著,所有司空世家的人都向轔雲香境的中央地帶快速的奔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緊張驚恐之色。許良本以為是帝家來襲,可看現在的狀況並非如此,因為人們所去的方向剛好與入口相反。
此時司空幻三人的蹤影已經消失。人群中的許良雖然很顯眼,但並沒有人過多的注意他,人人都如臨大敵一般向中央地帶趕去。許良和胡洋跟著人群,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轔雲香境的中心地帶並不像其他的地方一樣聳立著石屋,相反的,這裏是一處空曠的圓形廣場,廣場的半徑大概有數十米,上麵沒有任何建築物,隻是刻畫著許多陌生而又難懂的字符,正中心有一塊微微突起一人環抱的圓形石柱。
許良到達中央地帶後,就感覺地麵晃動的程度更加的強烈,而司空世家所有人把整個圓形廣場團團圍住,每個人腳下都占據一個圓形的圖案,擺出不同的手勢,緊閉著雙眼,調動著體內的元真。許良四周掃視了一番,發現司空靜與司空烈也在其中,而司空幻則盤坐在中央突起的石柱上,閉著雙眼,十指相對掌心朝天,口中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