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見沒有好戲可看不由得紛紛散去,隻是恐懼的眼神不時的看著火郢崠,嘴裏也不敢在說什麼,那些設場放賭的人早就在混亂的時候趁機逃走,惹出下注眾人一陣罵聲,漸漸的,玻璃小店的門前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清。
望著四人離去的背影火郢崠冷哼一聲,在許良身邊有些不屑的說道:“司空世家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許良眺目遠望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若是敵人,無論是誰,都不能小看,那樣最終受傷的隻能是自己,我們也回去吧。”
火郢崠眼神之中光芒閃爍,抬頭看著陽光下的許良,他突然發現許良的身形是如此的高大,那深藍色的雙眸中好似蘊涵著無限的智慧,赤紅色的頭發隨風輕擺,看上去是那麼的飄逸,火郢崠微微一笑恭敬的說道:“先生教訓的是,郢崠會緊記在心。”
忽然許良猛的回頭看向玻璃小店,隻見小店的玻璃大門緩緩關閉,透過門縫隻看到一個黑色人影進入其中,他心中一動,轉身走向玻璃小店,火郢崠不解的望著他的背影,沒有說什麼,也跟了上去。
再一次進入了玻璃小店裏麵仍然清清靜靜的,沒有一個身影,許良叫過了侍者輕聲問道:“剛才進來的那個黑衣女人在那裏?”
侍者疑惑的看也許良一眼,輕聲說道:“這位先生是不是眼花了,從來沒有什麼黑衣女人來過這裏,如果先生要找一個黑衣女人的話,小的會幫您留意的。”
火郢崠也有些不解,不過這次卻是對那名侍者,他明明也看到一個黑色人影進來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許良認定是個女人,但是肯定是有穿著黑色衣服的人進來過,而侍者卻一口否認,這裏定有什麼原因,不由得厲聲說道:“哼,把你們老板給我叫出來,我有話要問他。”
侍者應聲而退,很快玻璃小店的老板從內廳走了出來,這個老板個子很小,也就十歲孩子一般高,身體幹瘦,臉色蒼白,像是重病在身一樣,就連走路都有氣無力的樣子,出來見是火郢崠不由得笑著說道:“火公子,不知道叫小老兒前來有何吩咐?”
“左老板,不知道剛才進來的那個黑衣人現在在那裏,你放心,我們並沒有惡意。”火郢崠低頭看著他緩緩說道。
“火公子要找的人我還敢把他藏起來嗎?侍者也跟我說了,是真的沒有您說的這個人進來過,剛剛就您和這位先生出去後,就再也沒有人進來過,是不是您看錯了。”左老板抬起頭來微笑著對火郢崠說道。
火郢崠轉頭看了看許良,他知道這個玻璃小店的老板左震雷不可能騙他,因為在晨寰帝國之中,敢騙火家人的除了帝家,好像還沒有出現其它人,但左震雷的話讓他有點暈頭轉向,難道剛剛那道黑影是幻覺,抑或是陽光照射到什麼物體上投下來的影子,可是不能兩個人都看錯,以他們的實力,難道還分不清真假嗎?
許良慢慢的從懷裏拿出一片刻有龍形印跡的綠葉遞給左震雷,卻沒讓火郢崠看到是他手是裏的綠葉,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可能是我們看錯了,如果左老板見到一位身著黑衣的女子,請你把這片葉子交給她,謝謝。”
“先生您太客氣了,您放心,這點小事小的一定會辦好的,如果真的遇到您所說的黑衣女子,我定會將這片綠葉交給她。”左震雷看也沒看就把綠葉收進懷裏輕聲對許良說道。
“那好,如果有消息,就能知火公子好了,那我們就先走了。”許良微微一笑,也不理會火郢崠轉身就走出了玻璃小店。
火郢崠也向左震雷告辭跟了出去,七色街上已經開始來人修理剛才被破壞的道路,許良抬頭望去,一個黑點由遠及近慢慢向他飛來,很快落在他的肩膀上,正是不知道去那玩的黑羽,輕輕的拍了拍黑羽柔順的羽毛,微微的笑了笑,便和火郢崠向皇宮走去。
回到皇宮後,許良直接讓火郢崠帶他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朝著窗口的沙發上,黑羽好像也很累了一般,落在他身邊,倒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讓許良一陣詫異,他從來沒見過竟然還有鳥類倒著睡覺的,不過黑羽這個姿勢說是睡覺倒不如說裝死的好,整個就像一隻死烏鴉一樣倒在他的身邊,一動也不動,隻是身體隨著呼吸上下起浮著,可以判斷它還活著。
許良微微一笑,不在管它,心中卻總是有些不安寧,在玻璃小店看到的那個身影絕對是她,隻是左震雷為什麼樣要隱瞞她的存在呢?而且為什麼她會來到晨寰帝國,難道在武川帝國之中又遇到了那樣的事情?這好像不太可能,雖然說‘葉魍清’悄然消逝,但是僅憑這個名號,殺手界的人還是會給幾分麵子的,況且還有廖凡在,他也不會讓不好的事情發生,那道底為什麼呢?
輕輕的晃了晃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見到綠葉,她一定會派人來找他的,隻有等到見到她時在去了解這一切,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窗前,輕輕的推開了窗子,頓時一陣清風迎麵撲來,讓許良舒適不已,赤紅色的頭發在清風的吹撫下輕輕飄蕩,像火焰精靈一樣的跳動,思緒縹緲,腦中出現出山後的一幕幕回憶。
就在許良剛入殺手界的時候,他就曾經定下了一個規矩,非惡者不殺,非善者不存,既便如此,憑借他影刺詭異的攻法,和廖凡通天的本領,也很快在殺手界占據一席之地,成為眾所周知的‘葉魍清’。
就在剛出道一年之後,接到了一個刺殺的任務,廖凡因為有事並沒有調查過所殺之人,結果,卻是一名占卜師,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她那雙明亮的雙眼,幹淨得猶如黑夜裏閃爍的星星,不帶一點瑕疵,為此,許良知道,她不能殺,因為惡人絕對不會有如此眼神,這是一個殺手與生俱來的直覺,在那個女人奇怪的鎮定中,許良輕輕的放下一片綠葉,轉身就離開了,隻是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著美妙而又動聽的聲音,“我欠你一條命,我會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