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極其美麗的地方,聚集所有的詞彙也無法描繪出它的美麗,一彎清悠的潭水,映射月亮淡淡的光華,輕風拂過,泛起層層漣綺,猶如美人身披的輕紗,輕輕的蕩漾。小潭的中央是一大片綠色的草地,草地之上點綴著零星漂亮的花朵,一棵不知年頭的古樹枝繁葉茂,安靜而又祥和的立在那裏,讓整個畫麵看起來顯得是那樣的古樸,就在大樹之下,豎著一塊石碑,石碑之上刻著一行行許良看不清楚的字跡。現在許良知道,為什麼會說這塊石碑之上散發著生命的氣息,因為那棵古樹蒼老的樹皮之上纏繞著一層層青藤,藤上一朵朵妖豔的紫色花朵顯得格外的詭異,就是這青藤,就是這紫花,散發著強烈的生命氣息。
許良走下小山來到小潭旁邊,潭水映著他的倒影,在微風的吹拂下一晃一晃的,是那麼的不真實,而就在他的腳下,小潭的邊緣,卻是荒蕪一片,沒有任何生機,放眼望去,以潭水為中心,方圓一裏之內全部都是這種情況,與之潭水中間綠色的生機相對比,顯得格外的詭異,就像一個骷髏頭上麵有一顆閃爍著明亮光芒的眼珠一般。
許良想躍過潭水,到中間的綠地去看一看,或許,在那裏有著不為人知的奧秘,他雙腿微屈,就要向前跳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夾雜著攝人心神的氣勢傳來:“帝亡之地,生人禁入。”
許良大感不妙,馬上施放精神力屏蔽,沒有被這強大的氣勢所擊倒,直起身來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就見空中一道火光由遠及近飛了過來,許良定眼一看,赫然是一個渾身滿是火焰的人在空中盤旋,在這夜色之下格外的顯眼,赤紅色火焰的苗頭一直向下,支持著來人可以在空中飄浮,許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把火精華元素運用得如此之妙,心中也忍不住為之叫好。
不過龐大的火焰氣息卻讓他有些透不氣來,熾熱的溫度,仿佛四周的空氣也燃燒起來,幸好許良精神力屏蔽一直保護著他,要不然,定會在瞬吸之間飛灰煙滅。而令人奇怪的是,在這樣的高溫情況下,潭中之水卻沒有絲毫的揮發,綠色的草地古老的大樹和樹上的青藤也沒有任何萎靡的跡象,這讓許良十分的好奇。
“你是什麼人,竟然要擅闖帝亡之地,難道你不知道規矩嗎?”火中之人厲聲對許良說道。
許良一皺眉,第五言福並沒有告訴他這裏不能進去,看來這個帝亡之地活著的人是不允許進入的,不過他卻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他隻好選擇沉默,火中之人一見許良不說話,好像並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頓時大怒,浮在空中左手一揮,一道火光徑直向許良飛來,“轟”的一聲擊在許良的精神力屏蔽之上,許良身形一晃,屏蔽一陣顫抖,這一擊讓他知道火中之人的實力並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火中之人一見火球在許良身前轟然破碎,不由得輕咦一聲,緊接著又是一道火球飛出,許良不敢大意,身形一晃閃了過去,火球擊在地麵,炸起一陣煙塵,煙霧散去,隻見地麵之上留下了一個拳頭大的深坑。
火球一道接著一道飛來,許良再一次閃過,他知道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自已的精神力屏蔽不能夠長時間的支持,既然如此倒不如反擊的好,於是在火光之中影刺特有的身法使出時,以不可思意的角度穿梭在火球之中,並開始一點一點向前移去,當最後一個火球散去,許良的雙腳猛的頓地,躍上高空,向火中之人彈射而去,速度之快讓那人來不及躲閃,讓許良的雙拳實實在在的擊在了胸口,頓時,倒飛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地麵之上,身上的火焰也暗淡了不少。
雖然說那個人的實力非凡,但也隻是個元素師而已,元素師的身體脆弱得很,從來不敢與武技師正麵相搏,更何況,許良的身體要比武技師強悍的多,拳頭也猶如鋼鐵一般的強硬,這一擊讓火人的氣勢弱了很多,不過到底還是帝級高手,反應也是出奇的快,就在落地之中,猛然一道火牆以撲天蓋地的氣勢散落到許良的落腳之處,空中的許良別無選擇的落在其中,雖然有精神力屏蔽護體身體,但卻仍然有一種灼燒的疼痛從腳下襲來。
‘疾風步’施出,許良忙跑出火牆之外,但那個火人卻不依不饒的四處放著火牆。許良心中一陣煩悶,平常一個王級高手頂多能施放出五個火牆術,而眼前的人卻如此變態,仿佛有無限的精力使用火牆術,許良一咬牙,再一次淩空躍起,飛快的跳向火人所在的地方。
然而那個人早就發現許良的意圖,兩個火球飛向空中,正中目標。許良頓感全身如岩漿般狂燃,強忍著噴口而出的鮮血,餘勢不減的衝了過去,而那個火人見狀雙手猛的向下一壓,頓時腳下火光衝天,他再一次衝向空中,讓許良撲了一個空。
“火人”輕笑出聲,再一次發起火球戰術,數不清的火球讓許良左躲右閃狼狽不堪,他握緊了拳頭,緊咬著牙,大喝一聲,用盡全力高高躍起,雙拳之上淡淡的泛起異樣的光芒,徑直向火中之人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