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更替,當一輪紅日破曉,天際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不知道過了多少個這樣的日日夜夜,許良睜開眼睛,這樣想著,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日日夜夜可以讓自己渡過,他起身穿好了衣服,洗漱過後,他走出了房門,回頭望了一眼,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這裏來,許良微微一笑,笑容裏充滿了無奈。
許良來到思格勒爾的門外,剛要伸手敲門,房門就打開了,迎接他的,依然是那泛著金屬光芒的銀白色麵具,麵具下仍然是思格勒爾一成不變的笑臉,麵具擋住了她的容顏卻擋不住她的眼神,透過她心靈的窗口,許良知道,她一夜無眠。
許良輕輕的歎息一聲,開口說道:“準備好了嗎?勒琴她醒來了嗎?”
思格勒爾輕輕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來了,不過,勒琴妹妹知道昨天是你抱她回來的,有點不好意思。”
許良微微一笑對思格勒爾說道:“準備好了我們就走吧,還要出城呢,不知道今天有多少高手聚在一起,一切要小心。”
思格勒爾點了點頭,剛要回身去叫思格勒琴,許良又輕聲喚住她,從懷裏拿出那兩部族典,遞給了思格勒爾說道:“這個先放在你那裏,我帶在身上不太方便。”
“這部是[馭獸族典],那這一部又是什麼?”思格勒爾好奇的看著[靈風族典],向許良問道。
“這是[靈風族典],昨天就是因為它,我才出去一整天,這次去東方群山,看看能不能找到打開這兩部族典的東西。”許良並沒有打算隱瞞思格勒爾,直接對她說道。
“[靈風族典]?怎麼會和我們的[馭獸族典]一樣,難道它們都需要特定的東西才能打開嗎?”思格勒爾一手拿著一部族典對比著對許良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這樣,不過,我想也差不多吧。”許良淡淡一笑對思格勒爾說道。
思格勒爾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把兩部族典朝左手手鐲處一放,兩部族典慢慢變小後瞬間就消失了。
隨即,思格勒爾走進房間,硬是把思格勒琴拉了出來,現在的思格勒琴已經沒有了昨天囂張的樣子,反而很溫順的站在思格勒爾的身邊,低著頭不看許良一眼,或許昨天許良抱她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許良時,自己赤身裸.體的情形吧。
許良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走吧,別讓他們等著急了。”
雲法酒店門口,濮陽楚生、公冶文宇、商牟佘佴早已經等在門外,見許良出來,都上前行了一禮,許良謙遜的回禮,思格勒爾和思格勒琴隻是疑惑的看了看許良,卻沒有多問,思格勒爾心中明白,這三人可能是為
[靈風族典]而來。
漢納城的大街上,今天人格外的多,熙熙攘攘一派繁榮的景像,不過當注意到“黃金麵”出現時,路人都為六人讓出一條通道,人們依然沒有忘記昨天剛剛出名的黃金麵,六個人也顧不得這些,徑直走出東門,隻是許良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的人群中,有一道目光透過銀白色的麵具,一直盯著他。
漢納城城東,一片平坦的綠地中間現出一條一直通向東方的大路,綠地的盡頭是一片茂盛的森林,極目遠望,連綿起伏的群山若隱若現,許良帶著思格勒爾和思格勒琴等人沿著大路一直向東方行去,思格勒琴已經從羞澀中恢複了往日的雀躍,一邊走一邊不停的采摘路邊幾朵小花,不時的追趕草地上玩耍的小動物,陣陣笑聲不斷的傳來,令緊張的氣氛稍帶緩解。
不多時,許良身後傳來行馬獸飛快的蹄聲,聲音由遠及近,當行馬獸跑到他們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許良轉頭一看,一個高大魁梧麵容剛毅,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人坐在行馬獸上,身著一套銀白色的盔甲,身後背著極重的雙手大劍,一看此人便是執法師。不過從這個人的裝束上來看,他很有可能是一名自由的執法師,因為執法師大多為帝國服務,每個人都帶著標有各個帝國標誌的頭盔。當然也有一些人不願身受束縛,喜歡自由,對於這樣的人,帝國不會強人所難,所以在大陸上就會有一些自由的執法師。
“這位兄弟就是漢納城中傳聞的黃金麵吧。”那名執法師跳下了行馬獸,來到許良麵前拱手一禮對他說道。
許良見此人也沒有什麼惡意反而友善的很,便還了一禮,笑著說道:“虛名而已,敢問這位兄弟尊姓大名?”
“複姓拓撥,名權,在漢納城中聽聞黃金麵如何如何擊退顓孫即墨,真是大快人心,這個顓孫即墨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可惜在下當時不在現場,真是太遺憾了。”拓撥權豪爽的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