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相逢(1 / 2)

於魚問許綏:“真的不打算聯係霍燼嗎?他,很擔心你,也很記掛你。”

“算了吧。刻意去見一麵,又能有什麼意義呢?該見到總是會見到的。”

許綏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偏執,因為她認為她無論在誰那裏她從來都並非被堅定的首選。可唯獨,霍燼。她,還是愧疚的。她,不願意去見他。

學業開始,每天忙著上課。休息時就會泡在師兄的研究室裏,看一些師兄淘到手的古籍。偶爾還可以聽上一聽師兄聽老師的爭論。然,每當這時,許綏都會被問看法,這令她頗為頭疼,卻也有趣。

穆醫生並沒有說錯,回到了學校的許綏真的好了很多,心態上也慢慢有了緩和。

一轉眼就到了於魚訂婚的日子。許綏如約而至。

隻是那天她見到了本不該出現的人。他此刻不是應該在國外嗎?許綏遠遠瞧見霍燼,心生疑惑,急急躲到了一旁。

許綏不願見霍燼。她知道今天她應該在的,可是此刻,心裏不斷想著要離開。但所幸,霍燼不過是來送了賀禮,便離開了。

等到兩人再次相見已是許綏大四那一年。即將畢業之際,許綏被問是否要繼續深造下去,還是去老師那裏。許綏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工作,再來說其他的事情。其實按理來講,許綏是夠不上老師的那裏的。然而老師惜才,破例錄用了許綏。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許綏很是倒黴的把腳給摔了,整日拄著個拐杖,時常被調笑。然許綏脾氣好,這是眾所周知的,因而即使是玩笑也沒有很大的顧忌。

“許綏,又有人來接?”

許綏整理東西,拿著包,嗯了一聲。

林煥道:“明天見。”

“嗯,師兄明天見。”

“慢些。”

陳序站在台階處,叮囑許綏。隨後上前扶著許綏,嘴裏還不斷的叮囑著。

許綏道:“陳序哥,我都二十六了。”

陳序滿上柔和,反道:“是啊,二十六了,還會摔。”

“……”

“那你呢?怎麼又來了,不忙嗎?”

“不忙。”

“哦。”

兩人靠得較近,不時談論,麵上都有著笑意。忽的,許綏停下腳步。陳序感覺到許綏的僵硬,看了過去。視線所落,是身著黑色大衣的男子,是霍燼。

三人目光相撞,片刻霍燼走近,目光落在許綏同陳序相連之處,輕笑一聲,冷聲說道:“好久不見。”

許綏設想過很多場景,可當真正到了的時候,腦中卻隻有一個念頭“逃!”。

最後還是陳序接過話來,道:“是好久不見。她不宜久站,改日再聚吧。”

霍燼的視線這才落在許綏的傷處上,低嗯了一聲,隨後離開。沒有任何猶豫。他們沒有任何交流,可卻又似乎交流了。

直到霍燼消失在視線了,陳序才開口道:“走吧。”

許綏垂眸,輕嗯了一聲。

陳序將許綏送回家後,又叮囑了一些,便離開了。許綏在陳序離開後,發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當晚她做了夢。夢中是那一個月的場景,是霍燼。

場景變化,許綏整日沒精神,她清楚的看到霍燼因為她而變得不安,疲憊。她整日整日的愈發嚴重。直到那次,她恍恍惚惚的不知道了哪了,回過神來後隻知道霍燼焦急的站在自己麵前。

夢醒了,許綏心口發悶。

她其實許久都不曾在夢見過往事故人了。穆醫生也說,她的情況越來越好了。可如今,不過一麵,就又變成了這樣。

但離那次的遠遠一瞥,已是許久了。

許綏接到了於魚的邀請。於魚也終於要用錢隋結婚了。說起來也還是挺不容易的。錢大律師苦苦等了這麼久,終於有了名分。連於魚的粉絲們都感歎,錢隋可加是熬到頭了。

於魚婚宴辦的並不大,也就是幾個知己好友,家中長輩。但後來因著考慮,還是兩家人先吃了飯,而後第二天才又請了朋友。

錢家奶奶說你們年輕人喜歡熱鬧,好好聚一聚也是好的。有我們在你們也放不開,就分開吧。

那天霍燼坐在錢隋身邊,聽著錢隋講話的同時手上還不停的擺弄著一個火機,神色懨懨,垂著眸。

於魚見許綏到了,上前拉過許綏的手,把許綏按到座位上,道:“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會。答應了你的。”

於魚親昵的靠著許綏,道:“是啊,你最是守信的。”

許綏注意到霍燼停下手上的動作,心猛的縮了一下。

錢隋很是愛護於魚。用飯時錢隋時刻注意著於魚,不時為於魚夾菜。他的視線,跟心一直都在於魚身上。

席間,錢溏突然問起許綏:“當年那個男孩兒沒有再來打擾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