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烙上最痛的傷(1 / 1)

那是一個日落黃昏的下午,我無聊問外婆,那個坐在我們前麵房子裏的老婆婆是什麼人,我外婆當時立馬就急了,說了句;哎,瓜娃子,那是你家裏的奶奶啊,你咋連你家裏奶奶都不認識!

我一下子蒙圈了,最後外婆住在我家的日子裏一直在教育我,如何分辨親人,直到自己懂事才明白,為什麼我七歲了不認識自己的奶奶,那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管過我,更沒有幫過父母,還要禍害我父母!

記憶深處,是夏收的季節,父親一大早就被奶奶叫走了,直到吃午飯才回來,母親一個人在家,忙活了一個早晨飯都沒吃,清理糧食,因為人家都是急著用麵粉,以前在農村,磨坊逢年過節,秋夏收割季節都是頂峰時期,因為外出打工的人都回來了!

父親進門直接就去了廚房找吃的,誰知道母親沒做,他出來了直接給母親說你別幹了,我來你去做飯吧,母親直接就發飆了,破口大罵父親,問他一個早晨去幹什麼了,還有臉讓她做飯,為什麼不吃了飯再回來?父親無言以對,隻有默默地點了一支煙,蹲在院子裏抽悶煙,這個時候奶奶也回來了,父親看到奶奶回來了,就讓母親別罵了,誰知道母親向瘋了一樣,破口大罵,父親就動手了,母親就受了傷直接躺下養身體了,誰知道下午,奶奶還把父親叫去給二伯家幫忙了,母親一氣之下帶著我們三兄弟,去了外婆家!

到了外婆家,母親哭著說要和父親離婚,說父親是個瓜子也就是傻子,自己家都管不過來,年年秋夏收割給他二哥家幫忙收割,他二哥家從來沒有幫過我們一次忙,還要讓我父親去給他家幫忙,最後外婆讓我大舅套著牛車,帶著大表哥和二表哥和我們回我家,她說;吵架要分場合,農忙季節,搶收莊稼比什麼都重要,你們哪裏來的心思吵架,家裏生意也不做了嗎,遇事咋都這樣,大舅套好了車,我們就坐著車回家了!

一到家,父親正在一邊清理糧食,一邊磨麵粉,估計也沒吃飯,還好大舅來的時候帶了吃的,讓父親先吃飯在說話,父親說母親當著奶奶的麵罵他的太難聽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出手,大舅就問了他一句,這個家你還想要嗎?父親是要啊,大舅就問他;想要?你放著自己的家不管年年如此,你從和我妹子結婚那一年不是因為秋夏收割問題吵架?父親直接就沉默了!

大舅嘴上說手裏可沒閑著,一直在給牛喂吃的草料,那都是來的時候帶的,他說要不是每年我讓老大過來給你幫忙,你們能搞完莊稼,這裏不得不說一下我大表哥,他一個人幹活能頂兩三個人,在那個沒有機械人工收割的年代,勞力很重要,所以我大表哥神人一般的存在,說著大舅就帶著我和大表哥和我媽去地裏幹活了!

收麥子可不是開玩笑,搞不好顆粒無收,大家都是搶時間,我大舅身體也不是很好,有氣管炎,所以隻能幹點輕鬆的活,主力還是大表哥,因為來的太晚收的也不多,牛晚上要回家,所以就收場了,第二天大表哥,二表哥都來了,大舅沒來,二表哥是個都不如我的存在,他壓根就不是幹活的料,來了也是湊個數,捧個人場,直到連續幾天幫我們收割完所有麥子,他們才不來了!所以對奶奶沒好感,也從來沒叫過她奶奶!

記不清什麼時候了,也就是秋收左右吧,父親騎著他心愛的自行車帶著我去縣城買東西,回來的時候有點晚了,我就有點瞌睡,我是騎著坐在後麵的,所以一不小心左腳就被車輪卡住了,當時父親嚇壞了,剛好從縣城回家經過外婆家,出事的地方就在外婆家村子附近,父親就想辦法取出了我的腳,然後讓我坐好,加快速度去了我外婆家,那時候速度再快能有多快啊,土路坑坑窪窪的,哪裏像現在的水泥路這樣的平整!

到了我外婆家,就喊來了醫生,醫生是我舅家門裏的,我叫他爺爺,他看了一下說不大要緊,就是傷了皮,骨頭掛了一下,養養就好了,然後就給我開藥打針,他打針手可重了,一針紮在溝蛋子上疼的肉都發抖,沒辦法誰讓咱受了傷,每次他過來給我打針我都腿抖的厲害,溝蛋子的肉都會不由自主的跳,甚至多年後在次給屁溝上打針我都怕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