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你聽,隔壁那六個蠢蛋在吵架呢。哈哈,一定是床不夠用了。”方純雙手枕著頭,愜意地道。
“沒錯,也讓他們吃吃苦頭,嘿嘿。”楊光翻了個身一臉壞笑得對著隔壁床的方純道。
“是啊。”方純應道。
“喂,我覺得好奇怪啊…”劉禪側躺在床上對著二人突然道。
“媽的,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嚇我一跳”楊光不滿地說。
“劉禪,你是不是又想到什麼了?我說你這腦子能不能別整天胡思亂想的啊。”方純也是不滿地嘟囔起來。
“不是不是,你們先聽聽我說唄。”劉禪扁著嘴委屈地說。
“好吧,你說吧,又有什麼新發現?”方純聳了聳肩膀應到。
劉禪見方純肯聽自己的想法,從床上坐起身來,一本正經地說了起來:“我發覺這個叫白師傅的好奇怪啊,聽她之前說的,像是故意整朱宇他們六個人。”
“整他們?你開什麼玩笑啊,那女的讓他們六個人一組,擺明了就是要幫他們,我看你今天走路累昏頭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敢講。”楊光不以為然,翻過身閉上眼繼續睡覺。
一邊的方純看著屋頂思索了一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閉起眼睛準備睡覺。
劉禪見二人都沒有聽自己說話的意思,也便不再作聲,蓋上被子躺了下來。
屋子內裏漸漸靜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躺在簡陋的床上的方純睜開了眼睛,透過不大的窗戶望著夜空,心裏想起了心事。
奶奶、阿牛叔叔、喜鵲、…自己曾經的生活全部都離他而去了,被新村長抓走作了奴隸、再到被黑衣人抓走莫名其妙地被告訴要成為一名刺客,一切都發生得那麼快,在白天不想倒還好,到了夜裏,各種苦楚湧上心頭,忍不住哭了起來。方純這一哭倒好,耳邊又響起了兩人同樣的哭泣聲,原來楊光與劉禪也都沒有睡著,心裏各有心事,一聽到方純的哭聲,心下一酸也終於哭了出來。
原來大家都一樣啊,方純心下一暖,漸漸止住了哭聲,心底更把三人的情誼看重幾分。
“咚!咚咚!”正當三人各自擦著眼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方純一聽敲門聲,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翻身從床上站了起來。
“誰啊?”楊光轉過身屏住眼淚問道。
“不清楚,我去開門。”方純摸著黑找到了門把手,“吱呀”的一聲打開了房門。
“啊?是你?你過來幹什麼?”屋內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隻見門外一名瘦瘦小小的男孩孤零零地站在門外,男孩長得極為秀氣,倒有幾分中性的感覺,正是朱宇六人中最受欺負的一名。
門外的身影被陰冷的山風吹著,不住地發著抖,用稚嫩的聲音小聲問道:“對…對不起,打擾你們了…那個…我因為不想睡在地板上…偷偷摸摸找了個床擠了進去,我…這麼黑我什麼都看不到,沒想到擠到了朱宇大哥的被子裏…就…就…他就打我了”說著指了指臉上青色的淤痕:“你們看…所以…”
“所以你想睡過來是吧?哼,沒門!”楊光一想到先前六人的囂張跋扈,怒氣衝衝地說。
劉禪睜開一隻眼打量了下門外的男孩,接著道“難怪隔壁之前那麼吵了,原來是這樣。我沒意見,方純,你說怎麼辦?”
方純猶豫了片刻,對著男孩點了點頭:“嗯…你進來吧,我們反正多一個床,空著也是空著。”
“啊?你怎麼能讓他進來啊,這小子一定是他們派來的內奸!我堅決不同意!”楊光洶洶地大喊
門外的小男孩一聽楊光的話,頓時急了:“啊,這可怎麼辦,他們不肯讓我進去,我這下可沒地方睡了,嗚嗚,..”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
“你別哭了,進來吧。”方純無視著楊光的大喊大叫,“你別理他,那邊空著的床你可以睡。”說著指著室內空著的床示意小男孩過去。
“嗯,就這樣吧。楊光你也別發牢騷了,他這幅模樣是內奸,你也是白天累昏了頭吧”一邊劉禪淡淡的聲音傳來。
“你!…好吧”楊光也是一時頂的說不出話來。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男孩一聽眾人都是同意了,連忙道謝。
“你快進來吧。”方純說著便轉過身走回了床位,扭頭看了看可憐兮兮的男孩,還不忘叮囑道:“對了,別忘了關門。”
“是!是!謝謝!”男孩連忙點頭稱是,高興地著蹦跳著關上門愜意地躺上了自己的床,臉上盡是是滿足的味道,不時還冒出愣愣傻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