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弱手裏拿著蟠桃,站在星曜背後,好奇地看著星曜和這對夫妻對話。
星曜看著因為貪吃弄得下巴滿是汁液的繁弱,歎了口氣,笑著拿出鮫綃裁成的絲帕幫她擦去。
蓮香仙子的臉色有些難看,挑釁地看了眼繁弱,隻見繁弱美豔有餘,清秀不足,眉頭更是微微蹙起,輕啟朱唇慢慢道:“星曜,何苦墮落如斯?”
星曜平靜地說:“仙子多想了。”
繁弱抓住星曜的袖子說:“仙子姐姐,這位是你夫君啊,長得可真醜。”
蓮香仙子微微一笑:“男人英俊不在於外表。”她看了一眼夫婿。
九成神君哈哈一笑:“可不是,小妹妹,男人皮相最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地位。”
繁弱皺著眉頭說:“我不喜歡長得難看的男人,再說難看的男人也未必有能力。”
星曜拉著繁弱對臉色有些難看的蓮香仙子夫妻說:“我家若兒年幼,有口無心,還望賢伉儷海涵。”
蓮香仙子恢複平靜的神色說:“我們不會和一個無知的人一般見識。”
繁弱歎口氣說:“大家都聽不得真話。”
旁邊有人附和道:“可不是,真正醜人多作怪,世上多的是感覺良好之人。”
繁弱一抬頭,發現黑衣的月漸微笑站在旁邊。
月漸外貌俊美無匹,身姿挺拔,好像是懸崖峭壁迎風站立的鬆樹,雙眉修長好似墨畫,嘴唇美好得誘惑得讓人欲親近想要品嚐,這樣的紅唇開口卻吐出刻薄之語,令聽者麵紅耳赤。
蓮香仙子與九成神君本想發怒,卻發現是蜀山派大弟子月漸,月漸最近風頭正盛,他們倆對視一眼,選擇無視其語,微笑著和月漸寒暄。月漸卻置之於理,兩個人隻好轉身離去。
月漸對星曜皺眉說:“什麼東西,嫁給了太白手下的走狗而已,張狂成這個樣子了。”
星曜擺手道:“莫語他人是非。”
月漸氣呼呼地寒聲:“說她都嫌惡心。”他盯著繁弱皺眉,半晌訝異道:“小白?”
繁弱拍下指向自己的手指,怒聲道:“誰是小白?誰是小白?俺是大名鼎鼎的美女繁弱。”
月漸粲然而笑,好像是明月從烏雲裏露了出來,說:“就你這樣,還是美女?妖女而已。白癡。”
繁弱被他驀然一笑,笑得恍惚。
月漸拍著她的肩膀說:“總算星曜沒有白疼你,你比蓮香那賤人強多了。”
星曜望著春風得意神采飛揚的舊友,說:“你萬事小心。莫要再樹敵,那九成神君是睚眥必報之輩。”
月漸滿不在乎地一笑而道:“全仙界恨我月某人的何其多也,何懼再多一個跳梁小醜。”
星曜歎了口氣,看著明亮銳利地好像一把光華燦爛寶劍的月漸,知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月漸現在已經站在這個位置,成為終矢之的。月漸也許明白,但根不不在乎。
月漸笑著說:“喝最好的酒,愛最好的女人,做最好的英傑,大丈夫當如是!”
眾仙的目光若有若無地飄過來,看著這位風頭最盛的後起之秀。
星曜沉默了,和月漸坐下來,慢慢對酌。
昆侖扶持月漸這麼一個鋒芒畢露的新人,可能是想以血換血,說不準想讓仙界的地麵衝洗一下。
月漸就是一把出鞘的劍,寒光閃閃,鋒利無比,劍柄握在誰的手上?不言而喻。
沒有無緣無故的崛起。
也沒有無聲無息的隕落。
師出總得有名。
希望月漸不要落得最後用人頭來平息眾怒的地步。
星曜盯了一眼明珠簾子後麵影影綽綽的人,暗地笑了一下,這把劍雖然鋒利好用,但是小心反嗜,月漸可從來不是那麼好想與的人,也不是乖乖束手的人。
繁弱啃著碩大的桃子,盯著喝酒的兩個姿容勝絕的男仙,說不出的心情愉快。母後大人說,人生有美食可享用,有美男子可陪伴,便是福氣。
桃花簌簌地下落,香氣馥鬱。
桃花下飲酒的星曜和月漸,一黑一白,兩個人端地風神似玉,絕美無儔,耀花了繁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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