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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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落雁對粟戰根本就沒有抵抗力。
他稍微溫柔一下,她就完全找不著北了。
腦袋一熱,她就答應了帶粟戰回家。
粟戰曾經無數次來過這個小區的大門口,但今天是第一次進去。
他將車停在門口,然後拉住嚴落雁的手,走到了門前,準備摁門鈴。
嚴落雁趕緊攔住他,“我有鑰匙,你別按了。”
說著,她就從兜裏拿出了鑰匙。
開門之後,嚴落雁的心跳就加速了。
她帶著粟戰走進去的時候,嚴震正端著一盤水果喂楊曼雲吃,兩個人特別膩歪。
嚴落雁當時就覺得自己好像電燈泡了。
這個時候她都不該回來,何況還帶了個人……
“咳咳,爸媽。”嚴落雁清了清嗓子。
……
嚴震和楊曼雲聽到她的聲音之後才回頭看的。
隻一眼,他們就看見了嚴落雁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
粟戰個頭很高,和嚴震年輕的時候差不多,他身上的軍-人氣質很濃。
嚴震和楊曼雲光看就能猜到他是誰了。
前段時間讓女兒失意消沉的,肯定就是他了。
對於讓女兒心情不好的人,嚴震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小月亮,以後別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往家裏帶。”
活這麼大,嚴落雁還是第一次聽嚴震這麼凶。
她瞬間就緊張得不知所措了,結巴了半天都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伯父,我是小月亮的男朋友。”
作為一個大男人,粟戰怎麼可能讓嚴落雁擋在他前麵。
該承擔的時候,他一定會承擔。
上一次分開,本來就是他欠考慮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嚴震對他有敵意,他完全可以理解。
“男朋友還是前男友?”
嚴震嗬嗬冷笑一聲:“你不是早就把我女兒甩了?怎麼?現在又想吃回頭草了?告訴你,我女兒可沒你想的那麼不值錢。你想娶她,我都看不上你。一個破當兵的,能有什麼資本。”
嚴震的話說得特別難聽,難聽得嚴落雁都聽不下去了。
她忍不住站出來替粟戰說話。
“爸……你不要這樣罵人,你是長輩,要有長輩的樣子。”
“我罵他還不是為了你。小月亮,你年紀還小,一個地方不能跌倒兩次。爸爸是在幫你,讓你少走彎路。”
嚴震忍下怒氣,心平氣和地給嚴落雁解釋。
其實他的脾氣是沒這麼好的,如果對象換成嚴旻遠,他估計直接動手了。
還不是因為心疼女兒,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
“伯父,您可以隨便罵我。”
粟戰很坦然地看著嚴震,“但是,我想和您單獨談一談,可以麼。”
有些話,粟戰不想讓嚴落雁聽見。
關於上一次分手的原因,他想,還是和嚴震談比較合適。
他應該也和他一樣,不想讓嚴落雁難過吧。
“臭小子,跟我來書房。”
男人之間,總是會有一種默契。
粟戰一這麼說,嚴震就能猜到他肯定是要說什麼不想讓嚴落雁聽見的話。
於是,他二話不說就帶著粟戰到了書房。
嚴落雁看著他們兩個離開的背影,著急得不行。
她抓住楊曼雲的手,擔心地問:“媽媽,爸爸會不會打他啊……”
看著女兒擔心的樣子,楊曼雲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那會兒,她也像小月亮愛粟戰一樣愛著嚴震。
明明他做了那麼多讓人傷心的事兒,可最後還是忍不住原諒了他。
楊曼雲笑著拍了拍嚴落雁的頭,“沒事兒,你那天不是說,你爸爸打不過他嗎?沒那麼容易吃虧的。”
……
樓上書房。
嚴震拉開抽屜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扔給粟戰。
粟戰精準無誤地接住。
嚴震點過煙之後,又把打火機扔給了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