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毒酒,不需要你喝,也可以的。”
宮遠徵上前,拉開鄭南衣的衣領,嚇得她連連後退,毒酒被倒入她的衣內,瞬間疼痛刺骨,不可抵禦。
她的身上冒起灼燒的白煙,她忍不住出聲,痛苦呻吟。
痛苦呻吟之聲傳至長廊。
“哥哥,我也…”
“不行,你還小,允許你來就不錯了。”
“什麼嘛…我明明隻比你小一歲……”宮徵烯嘴裏輕聲喃喃,嘟嘴不屈。
“你比我大都不行。”
宮徵烯小聲切了一聲,雖然宮遠徵聽見了,但是他選擇置之不理。
“你的任務是什麼,殺了宮子羽?”宮遠徵微微一笑,要是這個任務完成了他還覺得幹得好。
不過寒鴉柒說的是,叫她護一個人,上官淺。
可白費了鄭南衣的一片真心。
……
夜色暗湧,明月高掛。
月光灑在大地上,如同一層輕紗,給夜晚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切都顯得安靜而寧謐。
月光穿過樹葉的縫隙,投下斑駁的光影,仿佛是一幅幅抽象的畫作。
“哥哥為何這麼緊急地離開。”
宮遠徵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提著刀。
“本次任務由執刃直接發布,屬下並不知曉。並且,沿途沒有任何據點能夠知曉角公子的行蹤。”
他眉頭微鎖,眼神迷離,“單獨出行,連你都沒帶。”
“哥!”
宮徵烯提著燈籠,訕笑著跑來,身後跟著她的隨身侍衛。
徵宮沒找著宮遠徵,那想必就是在角宮了,畢竟他沒事就去角宮找宮尚角。
呀,這宮尚角都多大了還和自己搶哥哥,真討厭。
估計在宮門她唯一看得慣的就隻有宮遠徵了。
跑到了他麵前,但餘光中瞥見了高塔的燈籠泛著血紅之光。
她懷疑自己看錯了,目光隨即再次移到高塔身上。
是血紅之光。
沒有錯。
“高塔的燈籠,怎麼變紅了?”剛才那副嬉笑的模樣逐漸褪去。
宮遠徵眉頭一擰,仰望著高塔,“紅燈警戒,已經好多年沒有過了。”
一陣下人穿著黑衣,端著喪花走過。
“誰的喪儀,出什麼事了?”
“哥,快回來吧,宮門,感覺要變天了。”
夜色暗湧的空中多了一抹白色天燈。
白色的天燈,如同一片片潔白的羽毛,一顆顆閃爍的星星,在夜空中輕輕飄揚著,點亮了人們內心的悲傷和思念。
……
女客院落。
囍花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那喪花。
一陣黃玉侍衛排列整齊,進入了院內,宮徵烯在最後麵,逐漸走到女客院落的中心。
“所有女客出來清點人數!”她用凜冽清越的聲音大吼。
雖然音量不算特別大,但房內的新娘也能模模糊糊聽得清楚。
上官淺拉開了房門,冷靜地看著這一切。
黃玉侍衛們站在戶牖,站在道路上,看著不會與選親那日一樣擒了諸位新娘。
院中心站著那日身手不凡,抓住了鄭南衣的姑娘。
她正背著手,站著凝視這一切。
目光移到薑黎黎的房間,她被兩位侍衛抱了出來,還裹著被褥,她故作慌張下了樓梯。
院底下,除了雲為衫,都到了。
上官淺眉頭一擰,提著裙擺又小心跑上了樓梯。
雲為衫房前,她四周環顧,尋找著那個人的身影。
她在房頂。
雲為衫有些不明所以,低了低腦袋,上官淺卻示意她去她的房間避著。
這架勢,上官淺不會騙自己。
“你們……是在找雲為衫姐姐嗎?”
“她在我房間休息呢。”
“你剛才為什麼不說。”侍衛漠如冰山,質問著她。
“因為……”上官淺眉頭蹙著,眼睛開始快速眨起來。
她突然提高了音量,目的就是為了讓屋內的雲為衫聽見,“因為雲為衫姐姐好像吃壞了肚子,滿臉都是紅疹子。”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而且、看起來特別嚇人,她怕傳染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