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小姐,您要去哪啊?不介意我陪你一程吧。”容雪在迷暈自己的貼身丫鬟後,躲過玄月教內堂的重重守衛,騎著馬奔向傅淩修被押解回玄月教必經的地方。隻要到了那,她就有辦法把淩修帶走,然後把他送回到他姐的身邊,這樣大哥顧忌到琴娘的勢力,會收手也說不定。可是,她還未跑出玄月教的勢力範圍之外,就被一個女人攔住了去路。一個披散著頭發、穿著一件早就破爛不堪的紅嫁衣的女人,這個女人用一種宛如來自地獄般的聲音詢問著她,讓她不竟打了寒戰,一種莫明的恐懼在她心中蔓延開來。
“你……你是誰?憑什麼攔住我的去路,還不給我讓開,否則我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讓開!”容雪努力克服著心中對這個女人產生的恐懼感,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恢複成平常的樣子,她不能輸給這個女人,否則淩修就完,她和明鷹也完呢。
“不愧是納蘭教主的妹妹,果然長的清純動人,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因為您這張美麗的小臉而甘願為您去做任何事,包括讓自己的雙手沾上一輩子都無法抹殺掉的血腥。可惜啊!佳人心不在此,如此的犧牲任換不回佳人的回媚一笑,可悲啊……!”那個女人依舊用那種來自地獄般的聲音講著,講著容雪心底最悲、最疼的事,一點點的掀開容雪心底的傷疤,讓它再次流血,讓容雪再一次遭受錐心刺骨之痛啊!
“夠了……你給我閉嘴啊!閉嘴!”容雪的憤怒徹底被這個女人給惹起來呢,想也不想就從隨身的布包中抓了一把綠色的粉末沙向那個女人。這個女人很成功的激起了她的殺心,自從做了玄月教的聖女以後,她已經很久不隨便取人性命呢。因為在做聖女時,她看見了太多的死亡,看見了太多無辜的人帶著滿腔的仇恨死去,死不瞑目,而這一切的製造者就是自己最愛的哥哥,於是她決定她的藥隻能用於救人和讓人改邪歸正,所有的毒藥都被她封存了。可是,這個女人卻讓她打破自己的禁忌,動用了那封存多年的毒藥,一種一但沾上人的肌膚就會開始腐蝕人肌膚以及內髒的毒藥,至死方休的毒藥。
“我也很想嚐嚐玄月教的聖女封存多年,名為‘索魂’的毒藥,畢竟我是第一個有幸讓您打破禁忌,使用毒藥的人,真是榮幸啊!可惜,在沒看到那個賤人的賤種死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死的!聖女,為了我的複仇計劃,就隻有委屈你和我待上一陣子呢。”容雪灑出的致命毒藥在未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就不見呢。然後那個女人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容雪的背後,伸出一雙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的手,緩緩的攀上了容雪的肩膀,如地獄般的聲音在容雪的耳邊述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似乎這樣的動作很符合她現在的心情。
容雪想要甩開這個女人的手,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呢。這個半瘋癲的女人對自己做了什麼,一般的麻藥是對自己起不了作用的,這個女人難道是一個比自己還要高明的製藥高手,否則她不可能讓自己在瞬間就無法動彈呢。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容雪努力在自己腦海中思索著,在她的記憶中,玄月教中還沒有誰的製藥技術比的上自己的。那麼這個女人就不是教中的人,她到底是誰?就在這時,她瞟到那雙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的手上那對用金子燒成金絲然後纏繞在一起做成的手鐲,手鐲的正中鑲著一顆紅的好像要滴血的瑪瑙石。看到這對別致的手鐲,容雪終於明白自己身後的女人是誰呢,她就是那個向哥哥獻計的女人,就是那個讓哥哥抹殺掉無數無辜嬰兒的女人,那個讓哥哥變得冷酷無情的罪魁禍首啊!她一定要殺了她,一定要!她要她把那個溫柔且善良的哥哥還給她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就是那個女人。但是,你卻殺不了我,因為你沒有本事、沒有我那麼深的仇恨、沒有為仇恨獻身的勇氣,所以你注定要成為你所愛之人的負擔。你別妄想能改變命運,因為命運永遠都是掌握在有實力的人手中的,你的想法還太單純了點,我要你看著你哥哥親手將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都推向死亡的深淵啊!哈哈哈哈~~”那個女人似看穿了容雪的想法似的,在她的耳邊講道。然後帶著容雪瞬間消失無影無蹤,隻有道路上那匹馬證明著這裏曾經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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