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坐在眼前的張誌強,尼古拉耶夫造船廠的老廠長馬卡洛夫緊皺眉頭,看了看桌子上幾摞花花綠綠的美鈔。
“托尼先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張誌強看著對麵的這位老廠長,解釋道。
“馬卡洛夫先生,這不過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而已。”
“托尼先生,我想我這裏沒有什麼值得你感興趣的東西。”
“那可不一定,你的船廠裏麵都是寶貝,我相信你肯定清楚這一點。”
“清楚又怎麼樣呢?現在蘇聯已經不在了,船廠很快就會蕭條下去的,這個船廠的輝煌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可是我聽說大鵝對於船台上的航空母艦還依依不舍呢?”
“看來你對於這邊的消息很靈通啊,你就是那位想把這艘軍艦買回去改造成賭場的美國富豪吧?
大鵝那邊是對船台上的航空母艦戀戀不舍,還在追問我需要什麼條件才能完成建造。
你知道我是怎麼回答他們的嗎?”
“哦,願聞其詳。”
“我和他們說,如果想要完成這艘航空母艦,需要蘇聯、黨中央、國家計劃委員會、軍事工業委員會、九個國防工業部、600個相關專業、8000家配套廠家,總之這是一個偉大的國家才能完成的事業,而這個偉大的國家和這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看著眼前這個老布爾什維克滿臉悲傷,張誌強深深體會到了對方內心的遺憾和悲涼。
果然眼前這位老人和傳聞中一樣,是一位堅定的戰士。
張誌強決定賭一賭,開口說道。
“也許還有一個地方能讓這艘航空母艦獲得新生。”
馬卡洛夫聽得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張誌強。
“你說什麼?新生?難道是指被你買去改造成賭場嗎?
不,那對於這艘光榮的軍艦來說是恥辱,絕不是什麼新生!”
“馬卡洛夫同誌,我說的那種新生和你想的不一樣,我要讓這艘軍艦完工,把它打造成為完全體,再給它配上最好的艦載戰鬥機,成為一艘名副其實的航空母艦,完成我們大家對它的寄托!”
馬卡洛夫聽到張誌強的話語,看到他身上顯露出來的霸氣,吃驚的站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
張誌強站起身來伸出右手:“馬卡洛夫同誌,重新認識一下,來自遙遠東方的布爾什維克同誌向你問好。”
馬卡洛夫驚疑不定的看著對方,與張誌強堅定的眼神久久對視,逐漸目光也變得堅定起來。
兩隻大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托尼同誌,很高興見到你。”
經過為期三個月緊鑼密鼓的工作,在烏克蘭政府一路綠燈,船廠大力支持的情況下。
以香江黃河實業公司為首的財團,用三千萬美元的價格,將尼古拉耶夫造船廠船台上的那艘接近完工的航空母艦買了下來。
名義上是說要運到香江,改造成賭船。
張誌強安排租借了九條拖船,把這艘航空母艦從造船廠拖了出來,開始向萬裏迢迢之外的香江駛去。
歐美各國情報人員,在得到烏克蘭方麵已經把航空母艦內部結構爆破毀壞的通知後,就不再關心這艘半成品航空母艦的去向。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艘航空母艦根本沒有遭到任何破壞,而且在航空母艦出發之前,馬卡洛夫船長已經安排人秘密的把數十噸航空母艦的設計和建造圖紙搬了上去。
原本的航空母艦圖紙有兩套,一套在大鵝首都保存,另一套就存放在造船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