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很久沒來羅浮,也該在外聽說過景元將軍的威名吧?雖然將軍總說自己不擅用劍……但每次教我總是很起勁。不說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鏡流一直默默地跟隨著彥卿,注視著他處理完所有事務。然而就在一切結束之際,彥卿毫無征兆地轉過頭來,目光變得異常嚴肅且銳利,直直地凝視著鏡流。

“該送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

“現今,雲騎駐地也算不上安全吧,估計那裏也有不少人身陷魔陰身,變成了剛才那些樹枝纏繞的樣子了吧。”鏡流雙手抱臂,語氣玩味。

“對,所以是直接送你去幽囚獄,包吃包住,絕對安全。”

“小弟弟,要拿人總該有個說法吧。”

“你形跡可疑,藏頭露尾,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糊弄。”

【“哇哦,好像要被抓去蹲大牢了。”

“樓上,你怎麼這麼興奮,不會是五十萬吧,鏡流老婆那麼厲害,才不會被這麼小一個孩子抓住。”

“噗嗤,不過他還挺俏皮,幽囚獄應該是監獄吧,確實包吃包住。”

“這小鬼還挺厲害,知道鏡流老婆很可疑,不過他好像要踢到鐵板了。”】

“封鎖的港口不會多出一個被困的旅客,而且,一路走來,你哪有點盲人的樣子。至於劍法,你用耳朵也能聽的頭頭是道,這哪裏像普通人。”

鏡流輕笑了一聲。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盲人,隻是黑紗遮眼罷了。”

“不過,不要緊,小弟弟,我也不曾想對仙舟不利,這黑紗不過是我不願觸景生情,身陷魔陰,再造狂孽的證明罷了。”

“我隻是想要捉一個人。”

彥卿緊鎖眉頭,手抵在下巴上沉吟道。

“你……也是為了刃來的?”

【“鏡流老婆這黑紗還真有迷惑力,又一個差點把她當盲人的。”

“再造狂孽,什麼孽,我老婆怎麼會再造那什麼狂孽。”

“身陷魔陰,也就是老婆以後會變成剛才那些擋道的怪物嗎?嗚嗚嗚~”

“話說刃又是誰?”

“不知道,不過我剛剛從外國那些參加國運的直播間那兒來,他們一部分人遇到了三月七他們,也就是說鏡流老婆之後可能會遇到他們。”】

“刃,這是他現在的名字嗎?倒是會挑名字。帶我去見他,小弟弟。你不是我對手,當然,也不是他的對手,有我與你同行,才不會枉送性命。”

鏡流向彥卿後方走去,走到了他的背後停下。而彥卿一臉不服氣。

“劍芒未出,怎知勝負高下?勸你別小瞧我的劍。”

鏡流轉身對著他,說道:“我不想與雲騎軍同室操戈,不如——咱們比一場,用遍布羅浮仙舟的孽物試劍,比誰更快,斬的更多。”

彥卿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如果我贏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似乎對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些顧慮。

鏡流毫不猶豫地回應道:“若是你勝了,我便會心甘情願地前往幽囚獄接受審訊。”她的語氣堅定而果斷,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鏡流轉而又提出一個條件:“但若我僥幸贏得這場比試,那麼你就必須與我一同分享關於‘刃’的線索。”

彥卿搖了搖頭。

“雲騎從不拿公務做交易,更何況,你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