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三十)
咿咿呀呀的小調透著一股子無病呻/吟之感,這曲調若平常聽聽倒也無妨。隻是褚安安此刻腦袋有些昏沉沉的,越聽越煩悶,隻覺得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大石,焦躁的緊,恨不得大吼一聲。
“下去吧!”興致缺缺的擺了擺手,免得再心煩了。“我累了,這裏不需要人伺候。”遞了兩人一人一顆金珠子,褚安安一臉厭煩的說道。
姐妹花對看一眼,收了那金珠子,恭敬道:“小女子告退。”無需伺候還能得賞,這等好事自是心悅。
褚安安看了眼桌麵上還剩下大半的酒菜,抖了抖酒壺,空空的,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水來。舔了舔唇,幹渴的摸了摸嘴巴。褚安安起身,向內室走去。
這屋子裏確實有一池溫泉,熱騰騰的,霧氣繚繞。
褚安安上次泡溫泉還是在穀底時,當時身邊兒有個大男人,也不敢盡興。如今再次見到這溫泉,自然是滿心歡喜。
歡快的將自己剝光了,麻利的跳進水裏,靠著打磨光滑的石壁,舒展身子,滿足的喟歎出聲。這溫泉大概是引來的,熱乎乎的,時不時流動的水波勾著她的腳趾,癢癢的,卻舒服的很。
那名尋他們幫忙的女子可給了褚安安出了一個好主意,若她沒有亮出鞭子同蕭逸竹纏鬥的話,她還不知道要如何脫身呢!想他即便是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自己並沒有逃脫,也沒有尋一間客棧的躲避,而是選擇了男人們的溫柔鄉。不自覺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意來,褚安安臉色發紅,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好熱……”摸了摸脖子上流下來的熱汗,心裏仿佛有一把火在燒,燥的慌。褚安安扭著身子,幹脆趴在石壁上。“咦?你怎麼會在這兒?”
一襲黑袍的俊美男子正雙手環胸站在她麵前,一雙瀲灩的鳳眸中喜怒不明,褚安安咂著嘴,憨憨笑了。“我肯定是在做夢,他肯定是找不到我的。等到明天早上,我就偷偷溜出城去,跑路啦!”言語之間的喜悅顯而易見。
男子的鳳眸裏閃過一絲怒氣,緩緩蹲下,看著浸在水裏的女子,冷聲問:“你就這麼想逃跑嗎?”
臉色暈紅的女子撇唇,一臉不快道:“當然啦!我又不喜歡他,為什麼要留下啊!再說了,這古代的男人都是大沙豬,種馬!肯定有了一個還有一個,我才不要和一個N手貨待在一起呢!還有成親,也好可怕!萬一哪天變成深閨怨婦可就不好了!”
男子雖聽不明白她話語,但大體也聽懂了,不覺失笑。“若他隻有你一個呢,你會不會喜歡他,和他在一起。”
褚安安揉了揉悶熱的腦袋,搖著昏沉沉的腦袋,想了想,才答:“不要!他是壞人,和他在一起,我肯定會被欺負的。”點了點頭,自覺自己十分有理的褚安安才強調說:“你想想啊,他是魔教教主,殺人不眨眼的。若他哪天一個不開心,把我給哢嚓了,可怎麼辦?”
看著怯怯縮著脖子的女子,蕭逸竹無奈一歎,一臉的無可奈何。“真是拿你沒辦法。”即便是在聽到她說不喜歡自己也生不起一絲怒氣來,自己還是栽的徹底呢!“罷了。”他笑笑,大不了把她一輩子擱在自己身邊,應該也能培養出一點點的感情來吧。
“乖,起來了。泡時間長對身體不好。”摸了摸她過熱的臉頰,蕭逸竹一臉擔憂道。
麵前一張看不清麵容的俊顏晃來晃去,被褚安安一把抓住。“哈哈,看你往哪裏跑!”陡然對上了一雙輕薄的嘴唇,她歪著頭想了想。“啪唧!”一聲貼了上去。回味著方才嚐到的味道,她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喃喃道:“沒有味道啊,還以為會很好吃呢!”
蕭逸竹因為這一吻沉默了半晌,最終無奈道:“小笨蛋,喝醉了吧!知道我是誰……”未來得及出口的話被人猛地堵在喉嚨裏,剩下的話語全部都化為了綿延不絕的熱情。
褚安安不懂親吻為何物,雖同蕭逸竹偶爾吻上一吻,但一向以淺吻居多。蕭逸竹這人看似並不在乎禮教,卻也鮮少會在這方麵對褚安安逼迫的。大約是不滿足與嘴唇上的蠕動,褚安安試圖用自己的舌尖頂開他的唇齒。身高落差的懸殊讓她略微不滿,稍一用力,隻聽“嘩啦!”一聲,男子便被拉入水中,濺起好大一片火花。
即便是那一日偷偷看過的她的身體,但這麼近距離接觸卻還是第一次。看著在自己身前努力扒光自己衣服的女子,那誘人微微顫抖著的柔軟劃過自己胸前的觸感。蕭逸竹眼神微暗,啞著嗓子推開撲上來的嬌軟。“乖,你喝醉了。”
女子不依,胡亂擺動著腦袋,道:“不要!我知道你是蕭逸竹,是大壞蛋!”話說完,人又撲了上去。
大約是禁/欲太久,也大概麵前的女子是自己心愛珍視的女子,蕭逸竹被這麼簡單的毫無章法的撩撥全身火熱。長臂一伸,反手摟住她不著寸縷的嬌軀,帶著肆虐般的熱情,吻上她的唇。
現在,心心念念的女子就在自己眼前,那嬌媚柔順的美豔,玲瓏的嬌軀,馨香的氣息,無不在燃燒著他殘存的理智。
“嗯~”一聲曖昧的呻吟在耳邊響起,讓蕭逸竹再也無法淡定,瞬間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