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他對母親家族的迫害,以致於娶妻納妾無數,卻依然沒人為他生個一男半女來。這就是老天對他的報應啊!當初因為那個女人輕易的拋棄與母親之間多年的夫妻情分,謀得母親的產業,險些將她迫害至死,害的弟弟一出生便沒了爹爹,都是他們的錯!
“小竹,這不是你的錯。你本來就沒有錯,那種人根本就不該留在世上。哪怕咱們的身體裏流著他的血脈,除了讓我覺得惡心外,別的不會有一分一毫的改變。”
蕭逸竹愣怔了下,看著慕容諾兒嚴肅的表情,笑了。“不愧是姐姐啊!哪怕是已經嫁了人生子,依然是那個讓小竹敬佩的姐姐!”
直白的話語說的慕容諾兒臉麵一紅,嗔道:“可真是長大了,懂得打趣你姐姐我了!”
“哪裏哪裏,隻是一句誇讚罷了,姐姐莫要太放心上。”
“油嘴滑舌!”
“哈哈哈……”
夜色深沉而清透,落雪閣中,一間敞開窗子的房間中露出一張美麗不可方物的容顏來。那是一張少女的臉孔,白皙的麵容,清澈如水的眼眸。
褚安安扒了扒袖子,看著身後的一桌飯菜,深呼吸了下,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來。教主大人的姐姐來了,這飯菜也更加豐富了呢!嗬嗬,而且今天不用和那家夥一起吃飯,感覺胃口也好了很多。
坐下來後,連忙用筷子夾了一隻雞腿咬了幾口。“不過,教主大人的姐姐眼神一定很有問題啊!”肯定是近視眼,就算是自己不是傾國傾城的樣貌,起碼一眼看去也不能被當成一個男人吧!而且還是一個老頭子,瞧瞧這眼神!
慕容諾兒在落雪山莊待了大約三日有餘,便起身告辭了。臨走前,對自家弟弟百般叮囑,其中便有尋個好姑娘成親一項。
當時,教主大人視線落下遠處,露出一絲意為不明的笑容來。
見此,慕容諾兒大約知道自家弟弟心中有人,隻笑:“小竹,成親時可不要忘記通知姐姐。雖然姐姐不一定能前來,但這賀禮可是一定要送上的。”正道人士中不乏奸猾之徒,若知曉了夏侯商號同這浮雲教之間的關係,怕是會有麻煩。慕容諾兒有心,卻也不能放任這商號下數萬人的生計而不顧。
對此,蕭逸竹自是了解,對於姐姐的無奈報以理解,笑著說:“姐姐,你放心好了。”
“那好,姐姐這就離開了。你可要多多保重,莫要讓姐姐擔心才是!”
一切盡在不言中,姐弟二人依依不舍告別。轉身間,一個是鼎鼎有名夏侯商號的女掌櫃,一名則是為之畏懼的浮雲教教主。
看似毫無瓜葛,卻有凡人無法斬斷的,千絲萬縷的聯係。
姐姐走了,褚安安自覺自己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每日裏偶爾會被騷擾一番,早已習以為常。但最近某人的一些舉動,還是讓她不得不忌憚起來。
浮雲教中,她所識之人不過三人,教主大人一位,便是左慕與佑群。這其中,又以佑群關係最為親厚。但即便如此,對佑群而言,怕自己也不過個能聊得來的算不上朋友的普通女子。若要說服她幫助自己離開,可是難如登天。
“在看什麼?”
悄然無息的房間中忽然多了一道男性冷然的嗓音,褚安安稍稍一愣,卻未加害怕。“麻煩下次走正門好嗎?”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害的她心髒都要負荷不起了。
蕭逸竹一襲烏色衣袍,如夜色綴滿全身,暗夜中走來宛如鬼魅。但他的臉卻是極美的,慘白月光下透著極致的誘惑。
饒是看了多次,這月下美人還是屢屢令她失神。牙齒咬了咬舌尖,尖利的疼痛喚回了她消失已久的神智。褚安安板起臉來,怒罵一聲:“禍水!”
蕭逸竹笑笑,這些日子裏已經聽膩了‘妖孽’一詞,這‘禍水’二字還是十分貼切順耳的。“安兒還沒告訴本教主,在看什麼呢?”伸出手臂,從善如流的將人攬入懷中。這一動作他做的不僅流暢,而且極為習慣,但顯然是這些日子裏才養成的習慣。
“看星星啦!外麵黑漆漆的,除了星星我還能看什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褚安安撅嘴道。
笑著點了點她嘟起的紅唇,蕭逸竹捏了捏她的手臂,略微不滿道:“怎麼還是這麼瘦,那些飯菜都吃到哪裏去了!”
眨了眨眼睛,褚安安微微一笑,指著自己說道:“這是天生的,好些個女孩子求都求不來的。你是不懂得啦!”她投身的這個殼子還真是有意思,胃口大不說,卻硬是吃不胖,可滿足了她以前品嚐美食的願望。怎麼吃都不胖,應該是全世界的女孩子都羨慕和渴望的吧!
蕭逸竹自然不是女子,顯然也不會理解女子們的心事。鳳眸危險的眯起,他怒道:“膚淺!愚蠢!”
“哈?”褚安安微愣,她還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被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