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褚姑娘那事,隻能願她吉人天相了。雖此事因他而起,但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放手。但願若褚姑娘得以生還,不要怪罪君陌才是。
浪君陌不懂得動心而何物,即便心有不甘,也隻能為了自己的事業以及家人手下們的安慰而放手。畢竟,在作為浪君陌此人之前,他還是滌塵山莊的莊主。
眼看著白衫少年一人單騎,身後並無旁人跟隨,暗處默默注視的灰影收回視線,迅速鑽進人群中,尋不到蹤影。
而此時,身在穀底的兩人,卻是表情各異。
由於對地形的不熟悉,褚安安隻能憑借著經驗跟隨著蕭逸竹的腳步。
腳步踩在落葉上發出“沙沙”的響聲,很像是某種渾身冰冷滑膩的生物。褚安安一凜,忙看向自己的裙角。雖然穿的是裙子,但好在還有一條外褲,假若真的有蛇類出沒,起碼也能阻擋一下。
常在樹林中奔走的人自然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如今她雖有心如此,但也無奈沒有工具啊!抬眸看了眼前方男子挺直的背脊,褚安安緩慢的湊了上去,小步跟在了他後麵。
蕭逸竹哪能不知褚安安的小動作,笑容又起,腳步也為了身後之人漸漸放緩。
這座山穀似乎大的很,褚安安都懷疑自己走下去,是否永遠都無法到達盡頭。也不知道是如何的造山運動才能勾勒出如此玄奇的地貌來,真乃大自然的神器之處。
大約同山頂上的植被有些不同,這裏的更為高大一些,甚至樹木的種類也更加古老一些。褚安安不是地質學家,也不是植物學家,對這些樹木可無從分辨,隻能從樹身的寬度上來猜測一下。
一路上,兩人無話。褚安安並不是一個擅於同人交談的女孩子,蕭逸竹自然也不是喜歡同人攀談之人。
隻是這一路走下去,還真是挺無聊的。
褚安安咬了咬下唇,看著前方男子精瘦的背影。“教主大人,咱們來說點兒什麼吧!不然怪無聊的。”
蕭逸竹一曬,並未回頭,隻問:“你打算說些什麼呢?”自落崖後便在自己麵前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如今又恢複了嗎?
“那個……”褚安安一頓,腦海中空白一片,自然不曉得自己該說點兒什麼。隻是當她開口時,已經無法阻攔自己了。“我想問,為什麼要將我賣到那種地方去?”
“那種地方?”蕭逸竹疑惑道。
褚安安提醒了一句:“妓院。”
“你認為本教主將你賣到了妓院裏去?”有些好笑,但他還是如此問道。
“當然,不然還能有誰。虧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被綁架,等著你來救我呢!現在想來,隻覺得自己真傻。”
“不傻!”蕭逸竹麵色不善,冷著臉陳述。“本教主才不會閑著將這麼一個山野村姑大費周章給賣到妓院裏去!說出去,都讓人笑話!賣人也不挑個好一點兒的,就佑群比你強多了!”雖然,他是個男人。這句話他自然沒有出口,佑群看著自己的寵物眼神有些不對,想必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反正他也無聊,倒不如坐著看戲,沒必要刻意強調他的性別,不是嗎?
褚安安不覺自己的猜測有什麼不對,但聽到蕭逸竹一如既往貶低自己的話,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反駁道:“教主大人您別騙人了!魅姬說我是個可塑之才,連教琴的先生也覺得我是個好樣的,說若多加調教一些,肯定能成為花魁娘子呢!”不知不覺間竟然有些洋洋得意起來,顯然每個女子都不願自己在異性眼中是被輕視的存在。“魅姬還說了,是打算培養我作為下一屆的花魁娘子的!”
不自覺昂起脖子,蕭逸竹一回頭,看見的就是某人一副‘我驕傲,我自豪’的自戀模樣。嘴唇微掀,吐出一行冷言冷語:“真想一隻長脖子的大白鵝。”
“……”褚安安一頓,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了幾聲,她憤怒的瞪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始作俑者。
孰料,蕭逸竹鳳眸微眯,上下打量了她一周後,才似有所悟道:“果然有可塑性。既然魅姬如此說了,等回去後,便來伺候本教主吧!”
“咳咳咳!!!”什麼叫悔不當初,大概就是她現在最真實的表述來。
“教主大人,您一定是會錯意了。我可絕對沒有毛遂自薦的意思啊!!”好不冤枉,她可打算出去後立馬跑路,逍遙的過日子呢!伺候他,沒理解錯的話應該就是暖床閑聊滾床單了。靠之,她可沒興趣對著一個古人,還是一個危險級別為S級的BOSS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