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不滿的將比甲向後扔去,褚安安暗暗咬牙,最好你身驕肉貴的,被她這粗布衣衫劃破那身嬌嫩的皮膚才好。
窸窸窣窣的聲音想起,她猜想是蕭逸竹正在擦身。
“好了,去洗衣服吧。”
一陣風在她身邊吹過,褚安安偷偷去看,火光映照在牆麵上的影子正是一名高大的男子。看著情形她是沒機會去淨身了,歎了口氣,褚安安向那堆衣服走去。
“你也順便洗洗吧,免得熏到本教主的鼻子。”
唇兒一彎,褚安安開心的笑了。還算這人有點兒良心,雙手伸向衣帶,忽然頓住。“教主大人,小女子要沐浴……您看您是不是?”
“嗬嗬!”蕭逸竹笑了兩聲,慢慢說道:“出門在外條件艱苦,還是將就一些吧。”不知怎麼的,他竟是升起來逗弄之心。想必這隻可愛的小寵物炸毛的時候一定是更加可愛的。
果然這家夥就不是什麼好人!!她倒情願這家夥下巴微抬,眼睛看到頭頂上去,一副千年不化的冰山摸樣,也好過現在這個油腔滑調,一聽就像調戲良家婦女的混混樣。
心中腹誹不止,褚安安斟酌了下,咬牙切齒道:“教主大人,勞煩您回避一下,可否!”
“不要!”兩個字拒絕。
褚安安氣結,這邊兒冷淡中又飽含調侃的嗓音卻又不緊不慢的響起。“這山洞裏可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你莫非不是要讓本教主到外麵去?真是好大的膽子,你是存心打算讓本教主生病嗎!”
褚安安真想說一句,您老真是多想了。可現在的情況時,她一般情況下是不敢反駁這個男人的。誰知道他安了什麼心,萬一他獸性大發呢!這麼一想,褚安安看了眼身後冒著熱氣清澈見底的溫泉水,開口道:“既然如此,小女子也就隻能繼續熏著教主大人您寶貴的鼻子了。”
“怎麼?你這是在威脅本教主嗎?”
靠!險些爆了粗口出來,褚安安看著牆麵上黑影,目不斜視道:“自然不是。教主大人什麼身份,豈是我這等小人物可以威脅的了的。”
“哼!”蕭逸竹哼了哼,冷冷嘲諷道:“你在別扭個什麼勁兒?莫非還當本教主打算偷看你不成!本教主什麼美人沒見過,就你這幹癟的身材,粗鄙的山野村姑樣兒,本教主豈會看在眼裏!看一眼,都是對不起本教主的眼睛!”
“嗬嗬!還真是對不起啊,小女子入不了教主大人的眼睛。那還請教主大人可千萬不要回頭,免得——髒了您的眼睛!”
褚安安是一時氣憤,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萬一對方一個心情不善因為這句挑釁十足的話記在心裏,把自己哢嚓了,該怎麼辦呢!
哪曾想蕭逸竹不怒反笑,道了一句:“你有自知之明便好。”言語中不見怒氣,反而是極為讚同褚安安的話。
這令她鬆了口氣,忙道:“自然。教主大人是什麼身份,小女子自然曉得。小女子這便趕快沐浴,幫教主大人您洗淨衣物。”
蕭逸竹淺淺抬了抬眼皮,將喉嚨裏準備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他本是想說:“罷了,本教主嫌你身體髒汙,免得汙了本教主的衣服。”但那邊已經聽到歡樂的脫衣聲,他這話隻能不敢不願的吞下去。真是的,他堂堂一教之主,江湖人士為之畏懼的魔頭,何時還要顧及一個粗鄙的小寵物了!
褚安安這邊脫得歡樂,嘴上卻還道:“教主大人,您可千萬不要回頭啊!您這金貴的眼睛若是看到了小女子的身子,說不定會因為不適生病呢!您最好是……”
話還未說完,褚安安便呆住了,吃驚的嘴巴大張,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到底有幾顆牙齒。因為這個嘴上貶低著自己的男人,他蕭逸竹竟然轉過身來,而且正以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的身體。而現在的她,脫得隻剩下一件單薄的珍珠白梅花肚兜以及係在腰間的襖裙了。腳上的鞋子踢到了一旁,頭上的發絲完全散了下來。
他他他……他怎麼能轉過來!這個不講信用的家夥,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果然幹癟的很。”蕭逸竹淡淡的說,轉過身繼續盯著火堆。“本教主的眼睛還真有些不舒服呢,果然是看了不幹淨的東西。嘖嘖,你渾身上下也就牙齒值得一看。行了,趕快沐浴完畢,為本教主洗衣吧!”
“是。”褚安安咬牙切齒,狠狠拽下襖裙,拉下褻褲,跳下水去。
她這邊氣得很,卻不知道蕭逸竹那邊心中正翻湧著。隻是打算製止她下水的動作,哪想到她的脫衣服的動作竟然這麼快。這些年來他見過無數的美女,有清純幹淨的,有嫵媚妖嬈的……偶爾也會被撩撥起反應,但拜強大的自製力所賜,他可是一次沒有讓自己沉溺於男女情事中。幼年時父親的教導始終記在他心頭,他對於這檔子事又並不是很熱衷,大多數時都是運起內力壓下,實在難受便也自行解決,久而久之也便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