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她在車上不安地扭動。
“想要?”他勾起她的下巴,戲謔地笑。
“快給我!”她被他壓著,大口喘著粗氣。
“求我……”他在她耳邊呢喃,將她的雙腿夾的更緊,生怕車子震動的太詭異。
“你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快把U盤還給我!我的企劃案全在裏麵,沒備份的!你居然用U盤把我騙到車裏來,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叫人抓色.狼了?!”
男人的聲音中有浮誇和不屑,他搖頭笑了:“你不覺得我們前世認識嗎,色.狼沒有我這麼帥的……”
時令已是冬季,中午的光線羸弱無力,寒冷的空氣逼近金融大廈,大廈的玻璃幕牆齊整地倒映著低沉的烏雲。
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大雪。
女孩名叫花遙,二十多歲,是這座金融大廈裏的新職員,她慈眉善目,頭腦出眾,人緣也好。
忽然“啪嗒”兩聲,爭搶中的U盤甩出了車子,跌進了路邊的下水道裏,花遙微怒,她趁男人分神,一個蠻力掙開了男人的束縛。
然後慌忙爬下車,蹲到窨井蓋旁邊想撈起U盤,卻發現井蓋的洞太小,嚐試幾次都無濟於事。
男人從車裏出來,緩緩拍平了撚皺的西裝,還悠哉地笑著對花遙說:“別擔心,我是你的老板,交不出企劃案,我不會追究的!”
花遙有些失落地站起來,似乎認了命,她嘴角輕勾,麵色潮紅,邁開大步子,朝老板那裏緩緩走去。
老板滿意地微笑著,張開雙臂,愜意地等待美人入懷。
不過花遙沒有停下腳步,她越過了老板的西裝革履,抬頭望了望黑壓壓的烏雲,眼睛裏有稍縱即逝的淚光,花遙凝眉咽下苦澀,逼退了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下了很大的決心:“我,辭職!”
老板正是三十而立,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在網羅女人方麵從沒有失手過,他抓住花遙的手臂,一把將花遙拽到自己懷裏,還不顧花遙的掙紮緊緊地束縛著她。
老板擰著眉頭,望著花遙淡藍色的眼睛,桀驁又悵然地質問:
“他,哪點如我?沒錢,沒家境,沒長相,沒事業,一個家庭婦男?!”
“不如,你萬萬的不如!”
“信不信我殺了他?!”
花遙嗬嗬一笑,口氣中不乏譏誚,“殺人犯沒有你這麼帥的!”
老板瞬間失語,花遙趁機用力掙脫了他的懷抱,拚命地朝遠處跑去。
一百米開外,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俊朗男子繞過綠化帶,他看見花遙時,笑容溫暖如春。
“遙遙,今天我們吃驢肉火燒哦,保溫桶暖暖的!”他來送飯,開心地將保溫桶拎高,在花遙眼前晃悠了一下。
“白沚,帶到我家吃吧,順便跟爸媽提下結婚的事!”
“不是簽了合同,工作前三年,不能結婚生子嗎?”
花遙強裝霸道,揮動著小拳頭,軟軟地砸到白沚的胸口,“我想結婚,一直都想,隻是合同上有限製……不過現在,合同已經困不住我了,你難道不願意呀?”
“願意願意!嗚嗚,花遙陛下,您終於肯對草民腹中的孩紙負責了嗎!陛下,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白沚歡欣鼓舞,他一向是樂觀幽默的個性,聽到了好消息,他竟然抱著花遙在馬路邊轉了好幾圈,他溫潤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伴著愉快的呼喊,反倒驚飛了幾隻覓食的麻雀。
“哈哈,快放我下來吧,瞧把你美的,來讓朕聽聽你腹中的孩紙幾個月了,嗯哼?咱家的公海馬害喜了?可是朕都沒有臨幸過你吧……”
白沚忽然變的很安靜,他望著花遙淡藍色的眼眸,將花遙的頭埋進了自己的胸懷裏,好讓花遙聽聽最生動的心跳,那是世上最真摯的情感。
花遙心裏的委屈,在見到白沚之後煙消雲散,她挽著白沚的手臂,繼續向前走著笑著,帶著對未來的向往與調侃,沒有回頭。
老板抿著嘴壓製怒氣,看到前方兩人親密無間,隻得“砰”地一聲摔上車門,啟動了車子。